迎面走一对年轻男女,男的嘴上叼着颗香烟,脸上长满了粉刺,长得倒还不,丰胸细腰翘臀。
“黄伟,是你呀”
杨学光呵呵一笑,伸手接过香烟,掏出五块钱递了,似乎并不在意黄伟叫他二百五,也没有给黄伟发烟的意思,黄伟是他的同学,就住在镇上,他的父亲是一个本地很有名气的建筑商,是镇里有名的富翁。
“你现在都是公务员了,还抽这两块钱一包的烟呀?”黄伟呵呵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我的吧,现在谁还抽这烟呀,农民工都不抽了”
杨学光想了想,又掏出一张五十的钞票递,让老板再拿一条烟,得给父亲带点,又给家里的买了些糖果。
“谢谢,不用了,这么贵的烟抽不习惯,对不起,下次聊,我要赶着回家去收晚稻”杨学光接过老板手里的黑色塑料袋,丝毫不在意黄伟的调侃,向他展颜一笑,大步走了
“,这家伙是不是傻子呀,你骂他二百五,他都还笑呵呵的呀”搂着黄伟的手臂,一脸的仰慕之情。
“呀,这家伙可不傻,人读书从来没下过第一名,还是我们这一届的全省高考状元,北大毕业的祁山县几十年以来就出了这么一个,他是我的初中同学,班上的同学都这么叫他,他本来还不值二百五呢,据说,当年是他爸爸花了二百四十九块钱买的,所以,班上的同学都开玩笑地叫他二百五”
黄伟呵呵一笑,似乎那个成绩优秀的北大毕业生是他一样
同学们或许称呼杨学光二百五是一种亲昵,但是,谁都能听得出黄伟口里的二百五绝对不是那种同学间的亲昵。
枯塘村距离镇上有四公里的距离,中间隔着几座石头山。
杨学光并不将黄伟的话放在心上,同班同学都这么亲昵地称呼他,当然,黄伟肯定是个例外。
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杨学光烧到过滤嘴的烟头往地上一扔,抬头看了烟面前的小山,大步走了。
夕阳斜下,落日的余辉撒在田野上,沉甸甸的稻穗在落日下波浪起伏,看着眼前的一切,杨学光想起家里还有几亩晚稻也该开始收割了,脚下加快了脚步
小院落的池塘边,几个老头老太太坐在一起聊天。
“小光,帮家里收水稻呀”
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拄着手杖微笑着向杨学光打招呼,杨学光呵呵一笑是呀,三爷爷,这不放假了嘛,反正在镇里闲着没事干,还如不帮帮忙”
“杨明远好八字呀,二百四十九块钱买了个好,这当年我还是亲眼看见的,拐子要二百五十块,杨明远翻遍了家里就只有二百四十九块,想一想已经二十多年啦,如今已经是镇上的领导干部了,还想着帮他做农活,这样的年轻人已经少了”
“可苦了这孩子了,杨明远的一身的病,工资差不多都花在她身上了”一个瘪嘴的老太婆感叹一声。
“是呀,杨明远当年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他生不出娃儿来,谁他过了几年又能够生了,生了个女儿,天意呀,天意呀”
“倒是孙大牛这个老家伙没享到福就死了,小光读初中高中可全是孙大牛的钱”
“是呀,大概是两个人投缘吧,我记得小光小时候最喜欢跟孙大牛耍了,跟着他去放牛,跟着他砍柴,跟着他学功夫,不过,老孙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呀”
拄着拐杖的三爷哼了一声你们个屁,孙大牛是老红军,当年在抗美援朝战场救过一个大官的命,后来在大城市呆了几年不习惯,就又一个人跑这山沟沟里他十多岁就出去闯荡了,你没看见以前他女儿过几年总要看一看,孙大牛死了以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也是呀,村子里那么多的孩子,偏偏孙大牛就喜欢小光,不是缘分是呀”
几个老人看着杨学光的背影,感叹着世事的无常。
杨学光回到家里的院子,就见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正跟一群小孩玩耍,见到他,抛下玩伴跑了哥,你啦”
“是呀,哥啦,对啦,爸爸妈妈呢?”杨学光俯身抱起原地转了两圈,放下她来,又拿出糖果给小孩子发了一圈,小孩子们接了糖果四散而去。
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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