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庚一身农装,面朝黄土背朝天,一次次挥舞着锄头,努力耕耘着面前的土地。
短短两年的时间,哪里还能看出当年那个意气风发,风流倜傥束流国年轻国主的样子。
利亮的短发上,沾满了溅起的泥土和稻草,原本英俊白皙的脸庞,现在满是黝黑搭配着那一脸的络腮胡,完全与之前文弱书生的样子判若两人。
锄头挥起时,手臂和脊背上的肌肉线条分明,充满了男性的魅力。
倒是惹的那些村里的小媳妇们,一个个驻足停留,十分馋那李长庚的身子。
村长李福生背着锄头,提着水壶路过这里,看到那些站在地边,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娘们。
挥舞起锄头作势要打,“没结婚的留下,结了婚的!有娃娃的!都赶紧回家做饭起!瞎凑热闹嘛!”
一名年约三十岁的村妇,赶紧小跑几步,有些不满的道:“我说村长!我这是过来人,帮妹妹们把关呢!不瞧清楚,看仔细了,可怎么好呀!”
李福生一嘴明晃晃的黄牙几乎要蹦出来,“啊得得得,李翠花,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能瞧不出,我这就给二狗子打电话!让他在城里给你焊一个贞操铁裆裤!”
此话一出,惹得周围众人一阵大笑,名叫翠花的白胖女子只觉得臊的慌,一溜烟赶紧回家去了。
“长庚兄弟,赶紧过来喝口水,歇歇,你这么卖力的给别人家干,马上全村人都成懒汉懒婆了!”
李长庚只是微微喘气,几步并一步跨到李福生面前,端起水碗,咕咚咕咚几口喝完。
碗水顺着嘴边缓缓流下,淌过那黝黑结实的肌肉,又引得那些情窦初开的女子们,一阵侧目。
一口喝完碗中水,李长庚抹了一把络腮胡子,“没事,李村长,这就快干完了,你先回去吧。”
李福生看着面前这个当初和那些神明般的人物一起来到村子的男人。
虽然知道他和自己一样只是个普通人,但是能和那些神明人物走的那么近,想必肯定也不简单!
因此虽然李长庚已经来到西山村两年了,李福生依然对他很热情。
况且此人干活极为卖力,还不求回报,天天帮村里人干活锄地,博得了西山村人的一致好评。
甚至好几户人家都找到村长,想招李长庚做上门女婿,知道些内幕的李福生自然都是婉言拒绝。
西山村大姓为李,李长庚正好也姓李,平常与村里人更是多了几分亲近。
李福生接过水碗,“那行,哎对了,晚上带上和你一起的那小后生神明老爷,一起来我家吃羊肉涮锅,新鲜宰的羊!”
李长庚笑着点了点头,不再多说,拿起锄头又进入了地里,开始努力耕耘起来。
不知为何,只有不停的劳作,李长庚才觉得自己的内心是平静的。
束流国现在的一切都在向着复苏繁荣发展,但是自己已经不配待在那个曾经属于自己的国家。
守在这西山村,时不时爬上西山顶,眺望束流国内,偶尔看到一些欣欣向荣,便已经很好了。
入夜,在李村长家酒足饭饱,沈观北也年满十八,在饭桌之上遭到了西山村村民们热情的敬酒攻击。
让这个已经踏入容川境的小男子汉,最终滑倒在了酒桌底下。
而让人意外的,酒桌之上竟是李长庚最终笑到了最后,而他的身边,脚下,已经喝倒了一片。
李长庚一步三晃,手中又提着半瓶子白酒,摇摇晃晃出门而去。
走到西山脚下,又开始缓缓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