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看着落空的手,不甚在意,更是靠近了些,身上的睡袍随着动作,更是松松垮垮,露出大半的xiong膛,一把将蜷缩的凌逸笙抱住,在她耳边说到:“嗯,确实不只是床上,任何地方都行。”
然后凌逸笙吓哭了,嘤嘤嘤的小声哭泣,厉行愣了一下,印象中凌缥缈哭的次数屈指可数,于是他抱得更紧:“这是怎么了?”
怀里的凌逸笙一边推开他一边哭着说:“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厉行叹了口气,却只能放开,低下头去,捏着凌逸笙的脸:“好了好了。”
凌逸笙一下子缩到另外一边去,使劲的拉着自己的衣服,怯生生的看着厉行:“你到底是谁?”
厉行下了床,拢了拢身上的睡衣,毕竟凌缥缈以前有装失忆的前科,于是心情甚好的弯下身来:“自然是你的男人,只属于你一个人的男人。”
这一下又把凌逸笙给吓到了,她睁着眼睛看了厉行一秒,然后又哭了:“你胡说你胡说。。。。。。”
厉行本想上去哄,偏偏他一靠近凌逸笙就特别抗拒,试了几次没成功,只好开门传唤丫鬟,虽然心底认定凌缥缈是故技重施,但是心里却隐隐升起一股不安。
直到丫鬟回话,这才打破了他的幻想,房里那个人,她说她叫凌逸笙,她清楚的记得她当年是怎么和凌瑾瑜调换身份,清楚地记得她在青楼的日子,清楚地记得她是怎么被接到京城,清楚地记得她又是怎么被人算计,然后出京被人害得坠落山崖。所有的细节听她道来如身临其境,然后记忆戛然而止于坠崖以后。
纵然是历经官海几番波折,面对这样的情况,厉行还是傻眼了,内心再欺骗自己这是凌缥缈的玩笑,可面对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凌缥缈,厉行感觉自己也骗不过去了。
“一定是我没有顺你的心意,你就开这样的玩笑,那我顺了你的心意,你就会回来是吧。”
冬去春来,又是一个除夕夜,霍随心坐在屋顶,手里提着一壶酒,独自喝着,想起那一年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凌缥缈的住处,想起她敢怒不敢言的怂样,第一次上屋顶时候的窘态,以及她家的小吃真的不错,她的小故事,各种各样的谋杀,还有什么shiti,口味重到还要描述shiti上的液体,非常适合下酒。
正明司的屋顶可以看到相府,一眼望过去,整个相府灯火通明,正在放烟花,如同往年一般,可霍随心再也收不到她送来的过年小礼物了,她再也不是她了。
霍随心忽然没了喝酒的胃口,索性躺在屋顶盯着夜空出神。
忽然一人落到他旁边,手上提着一壶酒,踢了他一脚,霍随心往旁边挪了挪,来人一屁股坐下,露出一张娃娃脸。
霍随心喊了一声:“师兄。”
娃娃脸嗯了一声,喝了一口酒,看着远处:“还惦记着她呢?”
“你说她会回来吗?”
娃娃脸看了一眼痴傻的师弟:“厉相为了她,差点丢了相位,还了凌逸笙清白,还把凌瑾瑜扣押,强制送去了给那些为她而死的人守墓,桩桩件件都随了她的心意,总会回来吧。”
“这都半年过去了,她那样的性子怕是。。。。。。”
娃娃脸一掌拍向霍随心:“这也是厉相的事,你管那么多,今年叫顾大嫂给你做媒,娶个温良贤德的女子好好过日子。”
霍随心没说话,只苦笑一声。
远处相府灯火辉煌,厉行看着眼前拍手叫好的凌逸笙,摸着她的肚子,一阵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