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以我的难过和透彻开始。
大年初一的晚上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床顶,跑下床去,抱着镜子上了床,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要是有手机多好,这个时候给自己拍几张,好好的看看自己的长相,再发个朋友圈求安慰,就原主这颜值,绝对能得到一大批的安慰,治疗这被厉行伤了自尊的玻璃心。
丧气的放下镜子,我开始深深的思考以后和厉行怎么维持这段婚姻。
刚才亲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我还没做好准备装晕呢,厉行就停住了,我的内心一万只CAO尼玛奔腾而过,定定的看着厉行,为了挽尊,我还是晕了吧。
再然后我就被厉行抱到了床上,丫鬟们服侍我洗漱了一下,待他们都退出去之后默默地,为自己这么厚着脸皮豁出去,却换来这么一个结果而蓝瘦香菇。
转念一想,我至少争取了,试探了,也这么明目张胆的表白了,这爱情的小萌发要枯萎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狠了狠心,把心头那点小念想拔了,捞起被子盖上头睡了。
第二天醒来,丫鬟们就把醒酒汤送到了床边,还特别喜悦的告诉我,这是丞相大人特别吩咐的,话里行间透露着羡慕,这些个单纯的孩子啊,我摇了摇头,拾掇了一下自己那颗透彻的心,起来漱了口,端起来一口喝了。
刚放下碗厉行就进来了,见我醒了,往桌边一坐,顺便挥挥手,丫鬟们鱼贯而出,然后伸手就要来摸我的头,我赶紧避开,讪讪的笑了笑:“其实忘了告诉你,我最讨厌别人摸我头了,头发多容易油掉啊。洗头很累,洗发水很贵的!”
厉行眸光暗淡了一下,收回了手,倒是没有半点尴尬:“难怪你不喜欢抹头油。”
说起来这个往头上抹花油的行为,我至今不能理解古代的妹子,洗发水不带香味也不带这样的啊,那玩意儿虽然说有点像现代的啫喱水,但是,好吧,其实我在现代的时候也没用过这玩意儿。
于是就更加不能理解古代妹子,拿这个让头发光鲜,看起来不毛躁的心情,还记得第一次,杨柳拿这玩意儿往我头上招呼的时候,吓得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有病。
好吧,是我肤浅,但是没办法,我在现代最烦的就是头发油了,要洗。
“那东西香是香,但也会导致头发油腻腻的,我可受不了。”
厉行捞起我的头发看了一眼,头发是三十号洗的,昨天是大年初一,因为原主的头发头顶有些细碎,看起来有些毛躁,秉承着要见人不能丢人的想法,于是让她们是给我抹上了头油,这才一天,头发看起来就有些油掉了。他捞起一把闻了闻:“桂花味,头发有些油了。”
我一把将头发抢回来:“这才一天,不洗。”
厉行捏捏我的鼻子:“你就是懒!”
我打开他的手,站了起来:“废话,见你,哪需要洗头。”
厉行饶有兴趣:“为何?”
我张口就开:“这世界上的人分三种,第一种是洗头才能见的,第二种是不用洗头也能见的,第三种就是洗了头都不想见的。”
厉行点了点头:“原来我是第二种。”
我决定给他好好解释一下这句话的意思:“第一种是洗头才能见的,说的是这个人很重要,我必须梳洗打扮才能见,要留下好感嘛,比如说,皇帝陛下,或者三哥,还有喜欢的人;第二种不洗头也能见,说明这个人就那么回事吧,不是很重要;第三种洗了头都不想见的,就是那个人很讨厌,我打扮的最好看的时候都不想见到他,比如说前端时间跟我撕X的那个妃子,还有那什么康王。”说完之后,我默默顺口溜吐槽一句:“洗发水?我还霸王防脱发呢!”
厉行这回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定位:“原来我在夫人心目中是这样的地位。”
我瞟了他一眼,给了一个你也知道的表情,没说话。
厉行从背后抱住我,我打了一个激灵:“你干嘛?”
他却抱得紧了些,他习武多年,手劲很大,我无计可施,只能任由他凑近了我的耳朵边说:“我与夫人已然成亲,朝夕相对,自然不是那些一般人比得了,夫人在我面前也无需那些形象,洗不洗头确实无妨,只是夫人还是不要轻易喜欢别的男人才好。”
我翻了一个白眼:“那我可以轻易的喜欢女的?”
厉行将我转向他,面无表情的说:“女的也不行。”
我将他的手从我肩上拿开,心想:你管我呢,他丫的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跟我形婚,浪费我青春,还不准我爬墙。最恶劣的是人前跟我秀恩爱,占我便宜,是可忍孰不可忍!
厉行见我不说话,过来牵了我的手就要往院子去,开始例行的习武。
我狠狠的甩开的手,他没注意被我甩了开来,眼神有些凌厉的看着我,哼,我可不是吓大的,虽然心里有点毛毛的,但还是昂着脖子走在前边:“哼!”
后边传来低低的笑声。
笑什么笑,难道看不出来我在很严肃的和你撇清关系吗?
教我习武的过程中,厉行握住我的手十三次,楼我的腰九次,从后边咬着我耳朵说话十六次,拒绝了我换武师的请求三十八次。
练完之后更是亲了我的脸一次,还美其名曰今天的奖励,然后趁着我还没回过神来一本正经的走了,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在原地跳脚:“你daye,又占我便宜!”
等着伺候的丫鬟纷纷捂嘴笑,我老脸不争气的红了,哎,这古代真是使人退步啊,想当年我可是讲荤段子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存在,这会儿被一个古人调戏还能脸红,一定是原主的体质问题,一定是的。
换了常服去到饭厅,厉行已经端坐在位置上,正拿着一本书正儿八经的看着,与刚才调戏我的状态完全不一样,我捡了一个离他远一点的位置坐下,他放下书,开始吃早餐。
本以为接下来各回各院子,我也不用为自己萌动的初恋早夭而感到心灰意冷,至少眼不见心不烦,厉行又开始使出了幺蛾子,放下碗筷就跟我说:“吃完之后,来我书房,教你习字。”
“我识字,不用教。”
厉行看了我一眼:“你忘了上次你念错的那两个字了?”说完就轻飘飘的走了。
这件事情绝对是我人生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