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医院门口的咖啡厅买了两杯咖啡,等候的时候,却在门口碰上了一位不速之客。
“哥哥,哥夫,好久不见啊。”梁路楠在身后叫住两人,语气里的不怀好意显而易见。
梁彻言几乎是下意识站到林徽鸣身前,神色不善:“梁路楠,你不应该在学校筹备升学事宜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哥哥这话说得可真不好听。我身体不太舒服,所以和老师请了假来医院检查。”梁路楠晃了晃手中的咖啡,语带嘲弄,“我只是凑巧碰到了你们,主动来打个招呼而已,何必这么一惊一乍的?”
梁彻言脸色倏然沉下来,还要再说什么,下一秒,垂在身侧的手就被人握住,隐晦地捏了捏。
林徽鸣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走到梁路楠面前:“梁路楠,我看过你的资料了,大致都达到了要求,也交给了教务处进行第二次审核。”
看到梁路楠瞬间亮起的眼神,他随即话锋一转:“但我只是联邦军校的普通教授罢了,特长生最后名额的决定,轮不到我来拍板。”
“唉……哥夫怎么还是如此妄自菲薄。”梁路楠轻笑一声,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为什么总要在我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自己只是一名普通的教授呢?”
“我又不会强迫您做什么。”他朝林徽鸣露出个灿烂的笑容,“我之前就向您保证过,会靠自己的能力,进入联邦军校的。”
梁彻言嗤笑一声,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冷意:“靠爸妈给你堆出来的那些所谓的荣誉?真是痴心妄想。”
“那也是爸妈愿意的,不是么?”梁路楠朝他眨了眨眼,“不过,也没有帮上很多忙啊,只是省去了我自己打拼的时间。”
他颇为感慨:“哥哥不靠父母,光靠自己的能力能达到现在这样的高度,比我厉害多了。”
林徽鸣敏感地感觉到,自己的手在一瞬间,被梁彻言攥得更紧了。
“毕竟,你终究是梁家的外人啊,哥哥。”梁路楠朝梁彻言露出个恶劣的笑容,“就算我是个废物,他们也会把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我的身上,不会分给你一分一毫,你说对……”
林徽鸣冷声打断了他:“梁路楠,你说够了吗?”
梁路楠闻言惊讶地看向他,歉疚般掩唇:“哎呀,抱歉。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心情也不太好,一时嘴快了。”
“不过,我相信哥哥不会介意的。”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面若寒霜的梁彻言一眼,心情颇好地转身离开。
林徽鸣察觉到梁彻言整个人都在微微发着颤,鸢尾花香味的信息素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溢出。
他伸手把对方揽入了自己的怀中,安抚般轻拍着对方的后背。
林徽鸣眸色沉沉地看向梁路楠离去的方向,深邃的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
回到悬浮车上后,梁彻言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
林徽鸣从消毒舱里给他递过去一块热毛巾:“小言,来擦擦脸。”
梁彻言垂着眼接过,注意到林徽鸣被自己捏得充血发红的手指,眼里浮现出显而易见的歉疚:“徽鸣,对不起……我刚才情绪一时没控制住,是不是捏疼你了?”
林徽鸣掩饰般收回手,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只是看着吓人而已,我毕竟是alpha,皮糙肉厚的,没什么感觉。”
“别这么说。”梁彻言深深地叹出一口气,从车里的储物箱里找出一只微型治疗仪,“来,伸手。”
林徽鸣听话地把右手伸过去,梁彻言抬眼看了他一眼,无奈道:“徽鸣,左边那只手,别藏了,也伸过来吧。”
林徽鸣对上他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另一只手也伸了过去。
看到对方左手手心里被掐出的浅浅血痕,梁彻言手上操作微型治疗仪的动作一顿。
“是还没缓过来吗?”林徽鸣用未受伤的右手笨拙地揉了揉他的脑袋,“要不,我还是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