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很疑惑,脸带神秘,“你不会有男朋友吧?”
叶蓁蓁忙摇头,拼命摆手。
李玲一脸堆笑,亲切的凑到她耳畔,“蓁蓁啊!姐的情况你不清楚,我相貌不如你,年纪也比你大,找个老公又不争气。我离婚了,得自己养孩子,下次你客人来了,我能不能过去混个小费?那个客人那么有钱,不差这一点,你一句话的事…”
叶蓁蓁怔忡半晌,眼神呆滞,她牵牵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和利益挂钩,看似好意提醒也不过是想以此为交换。
李玲还在耳边喋喋不休,说不完的贴心话,道不尽的心酸言。
叶蓁蓁说要去趟洗手间,这才得以抽身。
水吧里,嵌在墙壁的木质酒柜上,摆着几种廉价的红酒和洋酒;半人高的冰桶里堆满了冰块,不停冒冷气;地上和吧台摆满了水果纸箱,西瓜、哈密瓜、圣女果、黄瓜等水果散发着清香,工作人员正熟练的切瓜、雕花、造型摆盘;旁边隔间摞满各种牌子的啤酒箱,大立柜里冰镇着啤酒;
水房里,堆满了各种杯子、酒壶、果盘碟、小吃碟,阿姨们带着粉色橡胶长手套,不停从水池将杯子捞起沥水,残水滴在红色镂空地垫上;几个洗衣机不停工作,白毛巾来回翻腾;高温消毒柜的玻璃上,蒸汽升腾起白烟;
少爷们正在包厢里忙碌,从水房取来洗好的杯子,擦杯子,刮台面,打扫卫生;
阿姨穿着灰色工作服推着吸尘器,从这个包厢到另一个包厢,‘呜呜’的沉闷声不停响;
过道里隔几米就有个女孩子,对着墙壁上的镜子打电话,一脸妩媚笑容,声音也很嗲,不停对电话撒娇,问客人今晚来不来,需不需要预定包厢;
保安室里,几只对讲机扔在桌子上,保安们穿着白衬衣黑西装,忙着在上班前过足烟瘾;
收银台几人在低头对账、给服务人员发刷卡的小费;
前台对讲机不停在响,XX预定某个包厢,XX预定一束鲜花送到XX包厢;
领导办公室里,老总和经理正在喝茶,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听着对讲机中传来的声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叶蓁蓁刚走进洗手间,一股浓烈的烟味飘来。许多烟瘾大的服务员,经常相约躲洗手间抽烟,叶蓁蓁被烟味呛到,忙退出洗手间。
打扫卫生的阿姨推着小车,从她身边经过,“呀!你就是叶蓁蓁呀!”
叶蓁蓁瞳孔瞬间放大,僵硬的点头。
一种说不上来的无力感,充斥在她四周,像深山迷雾将她团团围住。
阿姨点燃檀香,拧了拧毛巾,推着小车离开洗手间。
淡淡檀香味散开来,烟雾细细飘着。
叶蓁蓁站在洗手间门口,被进出的人撞肩,有人好意提醒她,“要上洗手间抓紧呀!马上到点站岗了!”
等叶蓁蓁走出洗手间,大堂背景音乐已响起。她迈着沉沉的步子,一步步走向大堂,一群公主也从休息室里出来,大家拉着工作箱走向大堂。
大堂有面玻璃墙,里面有各色洋酒。正上方的柔光打在酒架上,散发着奢靡气息。皇家礼炮、芝华士、麦卡伦威士忌;马爹利、轩尼诗、人头马白兰地;伏特加;朗姆酒等,整齐摆在酒架上。
十九点半,前厅和大堂所有灯如约亮起,流光溢彩的照在每个角落;音乐声轻悠飘荡着;远处巨大的水幕和喷泉,跃在星光里,水声潺潺响;若有若无的熏香味,盈在冷气中,沁脾缕缕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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