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成定局。
说出来只会令人徒增烦恼,什么都改变不了。
文白景放下酒杯,修长的双腿交叠,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击大腿,“前些天,她没事吧?”
陆羽装傻反问:“哪天?”
他们心知肚明,那天是什么日子。
文白景面色一变,微愠地斜睨他一眼。
陆羽冲他呲牙笑,假装幽默:“她这些天挺好的,难不成你希望她为你寻短见?”
文白景眉头微拧,深吸一口气,语气颇有几分释怀:“她没事就好。”
又好像有点失落。
陆羽难免于心不忍,劝慰道:“你不要天天这么熬夜喝酒,爷爷不是催着抱孙子吗?就算不备孕,对身体也不好,我们都过三十了,身体经不住这么折腾。”
哪壶不开提哪壶。
文白景抬起手撑在脑门,听到这话头疼无端加剧了几分,“太早回去睡不着。”
陆羽也喝了不少酒,调侃道:“多干点体力活就不会失眠了。以前叶蓁蓁说小时候天天摘棉花,躺棉田都能睡着。。。”
边疆在内地人眼里多少有点神秘色彩,那时候他们几人聊天,没事就会问叶蓁蓁家乡的风土人情。叶蓁蓁说起读书时候,每年学校在中秋节和国庆节都会连放二十多天假,从小学三年级开始,每个学生都要去摘棉花勤工俭学,为建设学校添砖加瓦。
文白景转过脸,神情不明的盯着他,半晌没有说话。
文白景有一次和叶蓁蓁开玩笑:“什么时候我也去体验一下摘棉花,看看会不会累得睡在棉田。”
叶蓁蓁瞪圆眼睛,抱着他的脑袋一个劲儿的晃,边晃边忍不住狂笑:“傻孩子,我帮你把脑子里的水摇出来,不收你的钱,当做积德行善了。”
文白景笑到直不起腰。
叶蓁蓁扑在他身上,笑到眼泪都出来了,“傻孩子,你说去沙漠骑马、游古城、爬雪山、看薰衣草什么的,我都举双手赞成。”
她话锋一转:“有钱人的脑回路都像你这样非同寻常吗?”
文白景钳住她的下颌,中指点了点她的酒窝,佯怒道:“叶蓁蓁,你是在说我傻吗?”
叶蓁蓁止不住的咯咯直笑,违心的辩解:“怎么会?我的文白景这么聪明。”
文白景满意的点点头,松开钳在她下颌的手,松松垮垮的环抱住她的腰。
“物极必反!”
叶蓁蓁喃喃自语。
“好啊!叶蓁蓁,你还是在说我傻。。。”
文白景一手牢牢环住她,一手呵痒使她笑着讨饶。
她恰到好处的小调皮,总惹得他大笑连连,拿她无可奈何,又喜欢听她畅怀的肆意的笑声。
见他发呆,陆羽歪着头问:“想什么呢?”
文白景回过神,自言自语说了句:“现在有采棉机了……”
十二点多,几人都有些昏昏沉沉,差不多该各回各家了。
从会所回到城北的浣花溪别墅,将近一点。这套别墅是文鑫一早为文白景置下的婚房,地下两层地面三层,一楼会客和用餐,保姆也住在一楼,二楼李娇居住,文白景住在三楼。
从地下车库乘坐电梯直达三楼,文白景打着哈欠去冲澡。
他裹着浴巾走出洗手间,猛一抬头,李娇端着一杯温水,款款走到他面前。
李娇的大波浪打理的一丝不苟,黑色真丝吊带睡裙,后背暴露无遗。
她每走一步,魅惑的香气也跟着荡漾。
李娇浅笑:“白景哥哥,应酬累了吗?喝点热水吧。
文白景看了一眼水杯,神情漠然:“这么晚还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