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初,全国各地的治安并未得到广泛的严肃整治,导致报案的人群多如牛毛的往派出所里挤。在京州市光明区一带就有着一个专门持械抢劫的团伙,头目叫疯驴子,他还有个腹黑小弟名叫麻子,也正是因为这个麻子脑袋不太灵光,因此给整个团伙惹上大麻烦。
“你个混小子,抢劫也不分个对象,他娘的你就给老子整回来这么一个你所说的聚宝盆?”疯驴子惩罚麻子当着众人的面跪下,接受老大的严词训斥。“你他娘的怎么不把市委书记赵立春的女儿给绑来呢?那个可比这个值钱的多了,不过麻烦就更大了,甚至咱们都得被打成马蜂窝你信不信?”
麻子低沉个头不发表任何意见,知道自已给整个团队闯了一个灭顶之灾的祸来,就算把人给安然无恙的送回去,但这一切都晚了。他也只能默默的接受疯驴子毫无底线的谩骂。
“你他娘的聋了是吗?麻子你给老子说说看,你到底是不是警察派来的卧底?”疯驴子很突然抽出腰间的配枪抵住麻子的太阳穴继续逼问道:
“要是我让发现,你就遭老罪了!”
就在此时,陈阳嚷嚷着要去上厕所,疯驴子扭过头去望向一个风花雪月的女人,像要吃人的目光一刻不离那女人的身上。
“你去带她到后边上个厕所,小心点别给她跑了!”
疯驴子在得知陈阳是光明区检察院检察长陈岩石的女儿之后,他意识到自已很有可能要栽在这一次的绑架行动上。这就和动赵立春的女儿没多大区别,到头来还是逃不出这群当官的五指山。
面对陈阳提出要上厕所的请求,疯驴子自然是不会阻止也不敢做出任何过分的事来,这个时候的陈阳万一少了根汗毛,蹲号子的时候就知道是什么滋味了,管教常常会以莫须有的理由挨个给往死里的整。
走到一半,陈阳又提出只能让女性跟着她,不然会她拉不下这个脸。
一直紧跟着陈阳的刀疤男子摇了摇头,冷漠的口吻能把人给吓死,他回道:
“我们只劫财不劫色,比你好看的女人一抓一大把,识相点就赶紧尿吧!”
陈阳虽然的外貌虽不及赵小慧,但她刚烈的性子丝毫不输给赵家二姐。
“再问一遍你滚不滚?不敢开枪就少拿这个玩意指着我,我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你吃得消吗?说句不好听的,你们抓的是我而不是我弟弟陈海,我爸宁可当作没生过我这个女儿,也要把你们这帮害群之马都给打成马蜂窝不可!”
陈阳撂下一句狠话,索性把尿给憋回了膀胱,朝着刀疤男子径直走来。
“有种就开枪啊!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我敢担保枪声一出,山下的警察会马上把你们给一锅端!你知道祁同伟这个人吗?他是中弹不下火线的缉毒英雄,还是我的前男友,他要是知道我死在你的手里,你一定会死得很惨!”
刀疤男子咬咬牙,头一回被女人给逼成这副怂样,心里恨不能把陈阳给大卸八块,但想到祁同伟是如今的光明分局局长,不禁把麻子给恨得牙根痒痒的,他妈的就是请回来的一祖宗。
陈阳只和一名女性走到了一处偏僻处,刚缩回膀胱的尿得以释放之后,陈阳在提起裤子的瞬间,利用四界山的山路崎岖陡峭不平的地形优势,背靠参天大树凭借绿树成荫的有利条件适合和对手迂回牵制的抗衡优势,陈阳鼓起勇气的同时,她仿佛感觉到祁同伟就在附近。
于是,她从背后狠狠的推了一把等得不耐烦的女人,使得她失去平衡整个人就像滚雪球一样的滚下山去,陈阳穿的是运动鞋自然有利于爬山,她正往祁同伟所在的四界山一处跑下山去。
疯驴子见许多未见陈阳回来,不放心的他带上麻子和几个弟兄顺着小路向后山跑去,见到刀疤男子跟块木头一样杵在那,疯驴子二话不说甩出单身三十年的巴掌,麻子只听见“哐当”一声从前方传来,刀疤男子被打了个猝不及防,疯驴子用枪指着他的太阳穴骂道:
“狗日的,陈阳她人呢?你他妈的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不然老子先送你去见你祖宗!”
刀疤男子只好把陈阳威胁他一事全盘托出,一字一句都不给漏过,像个德云社的名角模仿着陈阳当时的语气与口吻,顿时把身后的麻子给逗笑,他淡淡的回了句:
“她那唬你的,不然她还怎么逃啊?”
可就当麻子说出自已的想法之后,疯驴子顿感不妙,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检察长的女儿又是汉东大学政法系的高材生,反侦察能力绝非疯驴子一干人等能比较的。
“这娘们一定是跑掉了,但是四界山她没我们熟悉,等死吧!”他没有再责怪是谁的过失是谁的渎职,让麻子发出信号马上集结所有兵力往后山方向追杀陈阳,疯驴子知道,陈阳一旦跑掉,手里没了压制陈岩石的筹码,他没准会重操旧业拿起狙击步枪百步之内狙杀自已。
一想到面对死亡,他们这伙人顿时慌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上下乱窜,九十年代没有什么无人机这些先进设备,只能透过狙击步枪上的潜望式红外望远镜代替完成侦查任务,京州市公安局携光明分局全体警员蹲守整个偌大的四界山,他们也察觉到了山上有异常现象,对讲机一吼,所有指战员都纷纷收到领导的指令,持盾持枪快步往山上搜寻疯驴子等人的踪迹。
祁同伟这边孤身一人进入了四界山的半山腰处,五步一呼吸,步伐沉稳,随时保持着静如处子、动若脱兔这般巧妙的利用视觉、听觉以及他当缉毒警时的直觉,打探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山脊。
嚓嚓嚓
杂草丛生的一处绿荫传来奇迹般的求救信号,祁同伟下意识的举枪瞄准那一处的同时,轻步向前且步速很快犹如非洲大草原猎食的雄狮这般凶猛。
疯驴子是什么底细,祁同伟也很清楚,砍过人也杀过人,一生之中在赌场和监狱之间来来回回,绑架勒索这种勾当可没少干,让祁同伟感到出奇的是,疯驴子难不成是疯了吗?绑谁不好非要官家的千金,而且还是政法系统里清一流的顽固分子。
“阳阳!”祁同伟突兀的喊上一句,还是和以前在一起的口吻一样略显暧昧,使得正在逃跑中的陈阳悬着的心可以落下了,她听出是祁同伟的声音于是回了一句:“伟子,我在这呢!”
一声阳阳,一声伟子,命运蹉跎的二人上一世没能步入婚姻殿堂,这一世也没能牵手成功,祁同伟意识到他所爱的陈阳就在眼前,但危险也随着陈阳的那句“伟子”而成功的引起疯驴子等人的注意。
呯~
祁同伟错愕了停顿几秒,枪声是从山上发来的,陈阳她仿佛跟了没动静一样,使得崩溃至极的祁同伟忍住眼眶的湿润,大步登山朝着疯驴子这一边杀来。
陈阳的命运会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