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佣人和医生哆哆嗦嗦地跑了出去!
傅英山在门口气哼一声,甩手离去!
房门被关上,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一切都平静下来。
程筝睁开眼,眼角湿润,眸中一团雾气,双手绝望地搁在平坦的小腹上。
她沙哑着嗓音,沉闷虚浮——
“傅砚洲,今天我没有不乖。”
下一刻,床垫凹陷,强烈的男性气息将她层层包裹。
傅砚洲拭去她脸上的冷汗,略有些紧张:“她们都对你做什么了?”
“逼我打针。”
“你不想打,是不是?”
程筝侧过头看他,眼泪一下从眼角滑落。
“我没有不乖。”
“只是,太疼了。”
“我怕疼。”
“我……真的没有不乖……”
傅砚洲的心一阵阵的抽痛!
他一直在逃避一件事。
他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他心爱的女人,好好地嫁给他;而现在,被折磨成这样……
他的唇游走在她汗涔涔的脸上,轻哄的声音含在齿间:
“疼就不打,没有人能再逼你打。放心吧,孩子总会有的。今年没有就等明年,明年没有就等后年……没有也没关系,我不逼你了,好么……”
“嗯。”程筝哽咽。
她把头埋进他颈窝和枕头之间,滚烫的泪水越发汹涌。
傅砚洲的心快要锁了。
“不哭了好么?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去做……”
“我想我爸了。”
“好,我把爸接出来。”
傅砚洲亲亲她的头发。
不能再等了,他每天都去劝程林,现在程林也不愿见他了。
程筝的情绪因为程林的事越来越不稳定。
他们父女俩,都不对劲……
那天,她为什么会乱跑,跑到那么远的地方?
傅砚洲叹口气,焦头烂额。
算了,不管程林愿不愿意,先接出来再说吧。
他抱着怀里软绵的小女人,没有上班,陪她睡去。
待程筝睡得安稳,傅砚洲小心地掀开被子下床。
他敲开傅英山的书房门,老爷子早已端坐在那把太师椅上等他。
傅砚洲走过去,虽还算恭敬,但明显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