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筝喝茶都喝饱了,在腰间那只大掌上抠出一排排沁血的贝壳印。
傅砚洲手收得越来越紧。
高衍兰在饭厅实在忍不住了,出来催他们:“砚洲,晚星,难道要我一个长辈等你们吗?”
方晚星调皮地高声应着:“知道啦衍兰婶婶!我和砚洲哥哥马上就来哦!”
程筝烦了,奋力抓着傅砚洲的手撇开!
手背一阵沙沙的刺痛,傅砚洲想去抓她,力道使得不对,程筝一下失去平衡,整个人朝着楼梯扶手撞去!
咚!
方晚星娇软的身体贴上傅砚洲,捧着他的手惊呼:“砚洲哥哥,你的手上有道好长的抓伤,都流血了!”
高衍兰一听,焦急地走过来。“洲儿又怎么了?她又把洲儿弄伤了?”
傅砚洲却恍若未闻,一把推开方晚星扑到楼梯上!
程筝跪坐在上面,痛苦地捂着额头。
她动弹不了,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在又晕又痛的头上。
“筝筝,你怎么样?”傅砚洲小心又急切地想拿开她的手看看伤口。
程筝避开他,另一只手撑着楼梯,费力地站了起来。
“你乖一点,让我看看!”
“又在闹什么?洲儿,你自已伤到哪里了?”高衍兰一阵厌恶不耐。
程筝一言不发,蹬蹬蹬跑上楼,背影摇摆。
傅砚洲扔下高衍兰和方晚星也跟了上去。
方晚星嫉妒地看着两人的背影,转头换上一副小白兔的模样问:“衍兰婶婶,砚洲哥哥不喜欢我吗?我关心他,他都看不到。他手背上真的有好多伤口,都是……程筝姐姐故意弄的……”
高衍兰的手紧紧攥住,眼中跳跃着两簇怒火,原本端庄高贵的面相变得越发阴郁。
“衍兰婶婶?”
高衍兰回过神揉揉方晚星的肩膀,“晚星这么好,你砚洲哥哥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他就是太有责任心了,才会被那个女人一直耍手段拿捏。放心吧,真正有缘的人,终究会在一起的。”
方晚星面露娇羞,低下头偷笑。
“好吧,我一定会等砚洲哥哥的。”
程筝回房间后无力地坐在沙发上,额头红肿,手心有殷红的血迹,伴有呕吐感。
她叹口气,身体是自已的,于是又费力起身想去找医药箱。
傅砚洲紧跟着推开房门,按住她双肩,快步把医药箱拿来。
程筝沉默地去翻找酒精、碘伏、纱布,傅砚洲看不过了,发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