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公子们显然更惊奇于冷玉笙的箭术,这是多么可怕的射速和目力。
张万宁盯着那从马上下来的人,目色深深,又垂下头似若有所思。
冷玉笙携箭而来,将那插着花的箭交到了柔儿手里:“物归原主。”
柔儿脸颊一红,怯怯地接了箭。
“柔儿可是名花有主了。冷公子莫要和安之抢妻啊!”
之前的黑衫青年提醒,似也要提点下马岱。
“怎可怎可,君子不夺人所爱。张公子是谦谦君子,柔儿更是靓丽佳人,二人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
冷玉笙礼貌回应,说完就一阵风似的回了座位。
侍女放下帘子,重新温酒烫菜,众人意犹未尽地回到桌前继续饮酒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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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公子箭术果然天下无双,今日真是大开眼界。”赵汲坐到冷玉笙一旁向他敬酒。
“哪里哪里,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是生存之道罢了。澜之兄的笛声才是京城一绝。”
“笛声又不能上阵杀敌!宁为百夫长,胜做一书生,我只一介文人,无功业可建,唯有自娱自乐而已。”
“听闻你已授御史台殿中侍御史,正六品,多少人可望不可求的,何言无功业?像我这样无官无职闲散之流才是真正无功可建。”
冷玉笙无奈地笑了。
赵汲叹息:“中书省和枢密院不和,二十年顽瘴未解。如今换我们江南士人在御史台受压制,才能无法施展。”
“都是难兄难弟,你看我不也一样?况我如今连名字都要假借,比澜之兄更惨淡。”
冷玉笙轻叹过又举杯洒脱道:“不说了,‘岁晚欺无诸葛,惟有黄花入手。天下事,可无酒?’”
二人又苦笑着对饮起来。
杨烟没有喝酒,只夹了几口菜,却还是胃口缺缺。
“怎么,菜色不合小道长口味?”张万宁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公子,菜很好吃,沾您的光才吃得这么丰盛。”
“刚才多谢小道长提点,但那法子没用上。你看我接着该怎么做?”
张万宁坐到她旁边,手就顺势攀到她肩膀上,靠近了低声问。
杨烟瞥了瞥斜对面的粉衣柔儿。
此刻她正夹着菜送往旁边马岱碗里,可杨烟感觉这好像是做给某人看的。
毕竟她也是女子,还是了解些女孩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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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显然心眼不多的马岱是极欢喜的,尽管这个姑娘已被许配给了张万宁。
他正努力吃着少女给他布的菜,吃得满头大汗。
而柔儿其实给他装了满满一碗什么都有,又拿筷子给搅成狗可能都不太喜欢的大杂烩,边按他的头边笑着看他吃。
“公子,我看柔儿姑娘性子虽直爽,却也有女儿的娇羞。”
“这彼此喜欢的男女之间啊,其实也就隔层纱,您是个男人,得主动把这纱捅破。”
杨烟真诚建议。
“哦,这纱一捅就破么?”冷玉笙的声音再次传来。
“万一那纱跟城墙这么厚又如何?”
杨烟和张万宁此刻正勾肩搭背地耳语,二人闻声同时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