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梅,你看看这套衣服好看吗,我买的,大了,给你吧!”殷一凡丢给殷一梅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这衣服穿在身上刚刚好,并不像是殷一凡买大了,倒是像根据她量身定做。
自从苏岑离开后殷一凡对殷一梅好许多,经常带她出去吃饭,也不像原来那样差遣她了,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血缘吧。
这些日子,没人知道苏岑去了哪里?
不过所有人都认为她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这事情还是被一些个记者知道了,出卖他们的人真是商界中的竞争对手,为了将瑞拉珠宝彻底推入深渊,他们知道事情后立刻打电话联系了记者。
网络如此发达,报纸上的新闻很快变成网络新闻,瑞拉珠宝董事长夫人有了外遇,成功登上了头条。
“天啊,殷一梅的妈妈出轨了?”
殷一凡帮殷一梅请假一个星期,学校考虑到她的心里状态给了假。
“这一个星期你就住在我家吧!家里乌烟瘴气的。”
殷一梅看着殷一凡狐疑起来,“该不会是你报的记者吧?”
听到这话殷一凡一件衣服甩在沙发上,气呼呼的说,爱呆就呆,不爱呆就滚。
不一会儿顺气后又数落殷一梅没良心。
“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她埋冤,这次事情让她受了影响,两家店的生意直线下降,现在的人就是愿意落井下石,随便找个理由都能拒绝她的货源,她配了一大笔钱。
殷一梅坐在那里翻着眼睛,她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的姐姐。
或许她是真的良心发现了吧。
“我没那么恨你,毕竟我们都是无辜的。当年没有你的母亲,也会有其他人,这是报应,我们的爸爸做的好事。”
这些年追求殷一凡的人多的是,她总是说对方穷,或是玩过之后就分手。
她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有钱玩弄感情的富二代,千金小姐。可她的心里何尝不是煎熬,她不敢相信感情,更不相信爱情,她看到了父亲的样子,仿佛看到了一个女人悲惨的一生,母亲是,苏岑也是,还有更多的女人如是。
女人的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任何人都不可靠,这是殷一凡从小到大的思想。
每个人都说羡慕,其实一个生在这种家庭的孩子的痛苦又有几个人能知道呢?
看到了殷一梅,她想到了那时候的自己。
那时候她不知跟谁说自己的心事,记得第一次生理期的时候,还是阿姨告诉她该怎么做的,她想妈妈,也怨妈妈的狠心。
家是富饶的,寸土寸金,每间屋子的梳妆台都是高等材料制成,金碧辉煌的客厅顶端是最高档定制水晶灯,那些有什么用呢,一砖一瓦都改变不了家里的空落,所以她决定搬出去了。
“以后,我该怎么面对我的同学啊,他们本就因为富二代三个字对我恨之入骨。如今这事情发生会更加反感的吧。”
她的担心不无根据,这些人习惯看人的笑话,又习惯寻找攻击人的借口,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心里痛快。
“没事,如果有人说你,你就找我,我保证三句话以内让他们这群人明白什么叫做狗眼看人低。”
殷一梅第一次觉得有姐姐是如此的好,她闭着眼睛轻轻靠在殷一凡的肩膀上,掉下了眼泪,为什么妈妈能够那么狠心,什么都不管自己就走了。
她难道真的不想念自己吗?
血缘亲情真的一点都不重要了吗?
“她……或许是无法面对你吧,也或许她不想你跟着她受苦。”
后来殷一凡无意中在本市一家商场撞见了苏岑,她穿的很好,打扮的和之前没什么区别,身边伴着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她满脸幸福地笑,是这些年她从没见过的,至少在殷家,她没有这样开心过。
她也看到了殷一凡,走过来打了招呼,当然开口第一句问了一梅怎么样,这件事殷一凡没有告诉殷一梅,如果苏岑真的想殷一梅就会自己主动找她,如此不冷不淡的问着好不好,那无疑就是客套。
殷一凡高兴,高兴这个女人用这种方法报复了那个花心的男人,也恨,恨她自以为是的一走了之和自私。
事情发生后的一个星期,殷一梅回到学校的时候,寝室所有人都沉默了。
从前尽管她是富二代,所有人都会虚伪的奉承,那些羡慕嫉妒恭维的话虽然不舒服,但至少有话可说,如今大家回过头看到她的时候,一脸的鄙视,然后哼笑着转过头。
殷一梅忍着眼泪坐下,收拾了桌子,跟平时关系较好的一个女生询问这一个星期的课程是否做了笔记。
“哦,我做了,拿给你,记得还给我。”
最里面的床位的女生躺在那里玩手机,突然开口:“小娜,你知不知道,那天看个新闻,说是一个女人出轨了,跑了,家都不要了,现在的女人都太狠了。”
殷一梅低着头不做声,心如同被一把刀子插中,心头的阵痛让她无法反驳,这种指桑骂槐也并非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