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茗看着她安静的往嘴里送着水果,甚至吃下了从来不吃的西瓜,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嘴角张了张,终究还是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他不想利用许瑟池的死做文章,怕她难过,怕她病发,怕她死气沉沉躺在病床上,不言不语。
乔茗轻叹一声,终是不忍道“他不涉毒”
“还差这一道吗?”徐森莱嘴角一撇,整个人都透着死寂。
“你觉得差就差”乔茗倾身,将只剩西瓜的果盘拉了过来。
“茗哥,我现在挺好的”徐森莱拿过桌面的纸巾,慢条斯理擦手。
乔茗听出她语气里的退避和鲜活,现在很好,以后会怎么样,都不是他们能够控制的。
“唉”乔茗低叹出声,不妥协又能怎么样,“以后有事别瞒着我”
“知道了,本来也没想瞒你,这次打算待多久?”徐森莱按亮手机,八点半了。
“没想好,手受伤,剧组都处理好了?”
两人在包房里一问一答,严肃紧绷的气氛早已褪去。
九点整两人才结账出来,徐森莱戴上鸭舌帽和口罩,让乔茗在门口等,自己则跟随服务员去打包的饭菜。
乔茗抿嘴点头,没问她是要给谁打包。
嘉南府外,陈晋州眸光瞥向门口的人,窗外越来越大的雨,接过陈伍手里的伞,拉开车门,大步向灯火通明的嘉南府内而去。
乔茗眸子看向撑着黑伞的男人,儒雅眉间寒气难掩,
“陈老板没听过强扭的瓜不甜吗?”
陈晋州收伞,语气低沉“这就不用乔公子操心了,苦的我也能生吞”
“那又冒雨来接什么?装什么深情,好好的人跟着你才多久,又重新吃上药了”
陈晋州:深不深,我想乔公子不会想知道,吃不吃药也轮不到乔公子来操心。
乔茗眼底闪过恨意“她在你身边只会越来越难过,陈老板又何必强留,现在只是病情复发,以后呢?我等着,等着她在你身边心死”
“人我不留下,难道跟你回南边?乔公子自身都是泥菩萨,拿什么护她?”陈晋州黑眸幽深
乔茗薄唇轻启,愣是答不出半个字,陈晋州一语道破他的困窘,这也是他最大的悲哀
乔家内斗厉害,作为乔家嫡出二公子,长辈不放权,小辈难以动作,不似赵子川,年纪轻轻就能全权接管赵家,上上下下都拥有绝对话语权。
“你最好祈祷她在我身边快乐健康,否则,就算她发病自杀,也只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谁都带不走她,包括她自己,我说的。”
陈晋州甚至不说任何治好她病的话语,仿佛她的病情,在他眼里只是场平凡的小感冒。
话里话外嚣张霸道透露着一点,徐森莱不管是健康还是疾病,死也只能死在他身边。
“不是说跟川哥在玫瑰园”徐森莱拎着食盒,打破门口剑拔弩张的气氛。
“他回去了”陈晋州落在她身上的黑眸变得柔和,接过她手里的食盒递给陈伍。
徐森莱点点头,桃花眼睨向门外的瓢泼大雨,“茗哥去哪?酒店还是之前的住处”
“酒店”乔茗温声开口,自打徐森莱出现,两个男人便同时掩去周身冷意。
“陈伍送你去酒店,这么大的雨”
面对徐森莱的安排,三个男人不约而同沉默。
几分钟后,徐森莱被陈晋州揽在怀里,黑伞罩在头顶,往商务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