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桓帮齐煊处理掉张韬的尸体之后,两人随便聊了几句,便各自离去。
今日是此次试炼大会的第二轮,若再赢了明天那轮,便入围前八强,进入最后对决。
其实,凌子桓没有想那么多,只不过尽自己的全力,为金烛峰争一口气,不丢师父他老人家的脸面,也就够了。
目前,还是赶紧回到住处,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师兄们。
凌子桓还没进门,便听到屋子里高亢的嗓音,不用猜就知道,定是曹胜之又在谈天阔论。
“小师弟,你总算回来了。”首先见到凌子桓的是姚致远,只见他一脸喜色,站起身来,打量着凌子桓。
忽地,姚致远瞧到了凌子桓肩负的一柄长剑,浮现迷惑之态,但并没询问法宝的来历,而是先关切地问道:“你昨晚去哪儿?一夜未归。”
坐下桌子旁的其余众人见凌子桓归来,也都仔细打量着凌子桓,似乎都发现了一个共同点。
从凌子桓的身后,仿佛散发出一股深厚的灵气,充斥着整个屋子,让人神清气爽。
单单是剑未出鞘,就气势逼人,不由个个心神一震,脸上浮现迷惑之色。
凌子桓被他们瞧得很不自在,脑子里却苦苦冥思着搪塞之语。
他已做好打算。昨晚先是无意之中,在夜色的笼罩下,目睹两长袍男子残杀玄清宗弟子,后又偶然坠入虚空结界之内。
接着遇穷奇,谈交易,入剑冢,迷幻境,拿灵剑,进蚁洞等等一切,都不能告知师兄们知道,哪怕师父问起,也要瞒天过海。
凌子桓回忆起昨晚之事,心中又是一阵唏嘘。短短的一晚上,却涉及玄清宗禁地,历代掌门机密,上古神兵之所向,灵族古老传说,这些偏偏让一个灵族后辈误闯结界后所知晓一二。
有些事,连凌子桓自己都没法弄清楚,自然不方便告诉他人,况且一五一十地说了,未必对他们有利。
于是,凌子桓才绞尽脑汁,想着如何撒一个谎,让他们信服。
江允见凌子桓思忖良久,又出于对凌子桓肩上那柄长剑的来历,很是迷惑,未等凌子桓开口解释,忙忙问道:“师弟,你还是先说说,你肩上的长剑是怎么一回事吧。”
凌子桓微微颔首,见师兄们个个面露好奇之色,自己却觉得十分好笑,便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其实这两个问题等于一个问题,所以我还是先说我今晚都干了什么。”
凌子桓努力控制自己的说话语速和神态,让师兄们信以为真,所以他显得很是镇定,开始娓娓道来:“昨天比试完之后,我想一个人出去透透气。”
“不知不觉,走到后山,已是漫天星斗,明月高悬,晚风习习,蟋蟀争鸣,那景色叫一个美啊,我越看越觉得好看,在金烛峰可从来没见过这等夜景……”
正当凌子桓说得十分投入之时,曹胜之低哼一声,忽地举起后手,用食指的关节处重重地敲了下凌子桓的脑袋,大喝一声,“讲重点!”
“哦……”凌子桓摸了摸倒霉的脑袋,撇了撇小嘴,嘀咕了一声。
姚致远看到凌子桓那一副滑稽的劲儿,忍不住微微一笑。
“我当时就这样想着,却恍惚中隐隐听到婉转的笛声,便听着丝竹之音,慢慢寻去。原来是水灵峰的一弟子所奏,只觉很是投缘,就跟她一起坐在那儿,聊了几句……”
听到这里,曹胜之急切地插嘴道:“哇哇,我说你怎么一晚上不见人影,原来是醉入美人乡啊。快说,你们之后都干了什么?”
众人皆一阵汗颜,不得不佩服这曹胜之当真是能浮想联翩。
凌子桓看向曹胜之,见他嘴角微微浮动,露出一丝淫笑,便故作地叹了口气。
“咳咳咳,师弟,你不要管他,继续说。”姚致远假装咳嗽了一声,淡淡地说。
曹胜之没有说话,哼了一声,白了大师兄一眼。
凌子桓定了定神色,继续说:“当时,我们聊得起劲,就谈到了此次的试炼大会。她得知我昨日在擂台上,受了伤,便教了我一些心法,说是能将大师兄的凝神丹通过此等心法,在短时间内消化,并融入体内,活动经脉。”
“她教会我之后,便离去了。我为了能够早点康复,便独自一人,在后山的一棵树下,调养气息。”
“然后,不知不觉,便睡着了,可能是太累的缘故吧。当我醒来之时,已是天亮,却发现身旁有一柄长剑,就是这把。”
凌子桓望着众人,放松着面目,期盼着他们能够相信这等漏洞百出的谎言……
这时,江允哼了一声,说道:“小师弟啊,你这谎话编得还真不赖啊,加上你这出色的演技,我还差点相信你了。”
姚致远见江允语气不对,便笑着说:“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曹胜之也微微一笑,明白大师兄说这话的意思,也跟着附和道:“我也相信!不过,子桓,你是不是漏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不好意思说出口啊?嗯?”
说着,曹胜之一脸猥琐地给凌子桓使眼神,但凌子桓并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