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大陆,中土辽阔,山川秀美,肥土沃田。
两千年前,颛顼大帝率领人族各个部落结束了大陆上持续三百年的上古之战。
人族胜利后,便将上古异族驱逐边疆,甚至大肆屠虐。从那一刻起,人类不再是备受欺凌的奴隶种族,在中土之上,屹立了两千多年。
玄清宗祖师爷自称颛顼大帝之孙,集结上古轩辕一族率先在附禺山脉创立门派,后有不少部落家族纷纷效仿。
附禺山脉,横跨千里,在中土占据一方,且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白云悠悠,几千年就这样过去了,然而昔日的伤痛并未远去,战争的硝烟依旧萦绕在中土这片澄澈的天空上。
群峰峥嵘,仿佛置身于充满灵气的世界,清澈的溪水淙淙流淌,从上而下,溪流成瀑,瀑落成潭,或大或小,依山傍势,一脉相承,水水相连,点缀在层山叠翠中,如粒粒明珠,其山皆有猿鸣鸟啼,万物不休。
飞来峰上,鳞次栉比,人头攒动。
今日是二月十五,乃玄清宗一年一次的祭祀大典,祭拜玄清宗先辈神灵,祈祷上苍护佑人族昌盛。
五行峰脉的长老首座和弟子们纷纷前往飞来峰,参加祭祀大典。
祭祀大典即将开始,下面的弟子低声议论着。
“诶,你们听说了吗?这次负责准备祭祀大典的是掌门的新弟子,钟雨生。”
“听说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可是此次试炼大会的魁首,掌门青睐有加,势必会给予重任。”
“话是这么说,可以往的祭祀大典都是萧慕辰准备的,这……”
“你懂什么,掌门运筹帷幄。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
凌子桓旁边有人议论着什么,他也听到了一些,便将目光扫了过去。当他看到那两个人旁边站着的是司徒鸿羽时,不由猜到那几个人定是土岩峰弟子。
司徒鸿羽身穿一天蓝长衫,白皙脸蛋,长眉若柳,深邃眸子,生得轮廓分明,俊美绝伦。他的姿态跟上次在擂台上所看到的差不多,嘴角微微扬起,显得放荡不拘,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站在司徒鸿羽旁边是段干文曜,跟司徒鸿羽一样,身形不动,凝视着前方。看他神清气爽,精神抖擞,想来身上的伤应该是好得差不多了。
想到段干文曜,凌子桓心头微微一颤。
虽然试炼大会海选的擂台比试只是切磋一二,点到为止,但也不敢否认,段干文曜对自己心怀恨意。
那日的比试,凌子桓为了对付那根可怕的狼牙棒,被迫封住任督二脉,从掌心逼出佛派内力,使段干文曜内力相斥,经脉俱损。
如此使得段干文曜知道凌子桓的身上有他派内功。不过见眼下无事,想来段干文曜并没有将此事禀告给掌门师伯。
不过,日后之事,可就难说了。
今日的飞来峰格外热闹,庙宇轩昂,香火萦绕,让这神圣之地更气派了几分。
说是祭祀大典,也只是玉溪子带着宗内上层之人上台祭拜,飞来峰一批年轻弟子站在后面,用做陪祭。
其余的弟子站在台下,犹如弟子人数过多,太极殿无法容纳所有,使得部分弟子都站到门外去了。他们跟着掌门,双手作揖,面浮虔诚。
太极殿的中央,是颛顼大帝和太极祖师的神像。
两尊神像皆由一块天然石雕琢而成。颛顼大帝面目圆睁,一脸的嗔怒,却是威风八面,而太极祖师则满面笑容,翘首昂视,苍髯飘拂,神情安达乐观,慈祥和蔼,都是少见的传神之作。
神像前摆好了祭祀之物,香炉上方白烟弥漫,泛着几分神圣和**。
供桌前香炉中燃着三炷手指粗的香,烟气袅袅,神像前的黄幔布长年被烟火熏烧,一片灰黑,正堂那张红木桌已斑斑剥落,供奉着几盘水果,桌脚上隐隐约约现出几行描金篆字,标明红木桌的历史。
这一切都给人肃穆之感!
“望轩辕前辈和祖师爷保佑,念及天下苍生,将人族昔日辉煌重现神州浩土。我辈部族必将同心同德,以铲灭异族为己任,维护中土和平与安宁!”
玉溪子一脸肃然,大声地宣誓着。
一个时辰后,各脉弟子准备前往飞来峰西侧的阴阳池,掷石祈祷。
如果今日的机会错过了,那么救出穷奇的计划势必要延后。凌子桓心里清楚,此举并非十拿九稳,但如果不去做,畏首畏尾,他日又能有何作为?
凌子桓走到姚致远的面前,尴尬地笑了笑,说:“大师兄,那什么,我想去方便一下。”
姚致远看了一眼凌子桓,淡淡地说:“我们马上就要去阴阳池了,再忍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