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炎热焦躁的艳阳天阳光普照蓝天白云田埂边的池塘挤满孩童都在那儿大声嬉戏游水正是炎炎夏日的婴孩童趣。
却见远处一座偌大衙门门口一块空地上排着条冗长队伍数百名挥汗如雨的男子排作一列个个神情紧张心惊胆战好似待宰的牛羊般正自恐惧地看着前方与四下悠闲景象大异其趣。
却是什么物事如此厉害居然教这数百男子满心害怕呢?只见前头摆着好一张长桌一名身穿朝服的官员神情严厉凌厉的目光猛朝人群扫去只吓得众人从心里寒起。
原来今日正是天下大举无数秀才出身的男子赶来此处贡院参加三年一度的山东会试。
那考官打开名册看了一眼跟着抬头对着一名男子喝道:“你就是周洋?”
一名瘦弱男子连连点头颤声道:“小人正是周洋。”
那考官哼了一声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周洋慌道:“小人是独子双亲年过八十家里还有房媳妇。”
那考官斜目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第几次应考了?”
周洋面色尴尬把头低了下去小声道:“第七次。”
那考官面无表情道:“照上头颁下的新规矩凡是三次以上应考的考生一律缴交三十两白银权做过堂费免得耽误读卷大人的时光。”
周洋愣了一阵道:“可…可三年前不曾有这般规矩啊?”
那考官皱眉道:“你有没有钱?”
周洋颤声道:“在下…没…没……”那有“有”字却迟迟出不了口。
那考官低下头去却是懒得多理一眼迳自道:“下一个。”
那周洋大哭起来叫道:“我盘缠用尽实在没有钱啊!大人你放我进场吧!”
那考官打了一个饱嗝提声叫道:“下一个!”
周洋满地打滚哭道:“你不能把我赶回去啊!你要我怎么面对爹娘妻子?”
两名官差走了过来左右各一人托住腋下登将周洋架到一旁免得耽误他人进场。周洋跪地痛哭泪流满面间不知该何去何从。
一名胖大的男子走了过来道:“这位大人我叫做江大清。”
那考官哼了一声道:“什么我啊我的连在下两个字也不懂得用你还考什么试?应什么举?”
江大清闻言恼火道:“你说什么再把话说一遍?”
那考官呸了一声冷笑道:“你这个莽撞子连礼仪也不懂些居然还敢应考岂不笑坏人家的大牙了?”
忽然桌上咚地一响却是江大清解下腰上金牌将之摔在桌上那考官冷笑道:“你想干什么?”
江大清指着金牌道:“你看清楚上头的字了。”
那考官哈哈一笑道:“这牌子上还有字啊?可是你的生辰八字啊?”他低头去看却见那金牌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江”字。
那考官吓得魂不附体颤声道:“这……这是……江太师的金牌?”
江大清冷笑道:“你以为当朝太子太师江充江大人是我的谁?他是我亲叔叔啊!”
那考官吞下一口唾沫面色如同死灰只听江大清冷笑一声道:“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外帘官却敢狐假虎威说我不配应考给我站起来了!”
那考官吓得噤若寒蝉连忙低头站起霎时江大清重重朝他脸上掴了一掌江大清身材高胖这一掌竟是不轻那考官登即摔在一旁。
江大清冷笑道:“叫你今日学个乖。”跟着跨开大步迳自走了进去。
眼见这江大清未曾付钱也未被询问应考次数便这样平白地走了进去周洋心中不忿当即跳了起来大声道:“他…他没有付三十两过堂费!你怎能放他进去?”
那考官一肚子委屈心里正是又恼又火听得周洋兀自喊叫当即骂道:“你再敢说一句我一耳光赏给你!”
周洋气愤道:“他能进去为什么我不能?”
那考官冲上前去喝道:“没钱就乖乖在家耕田出来考什么试?”说着一耳光便要往周洋掴去。
忽然一人抓住那考官的手掌沉声道:“没钱便不能考试?这是谁家的道理。”
那考官猛地回头只见此人双目炯炯有神正自望向自己想来这人见过世面那考官自也不敢造次便问道:“阁下是谁?”
那人放开那考官的手掌道:“在下卢云。”
那考官奔回桌前细细查了一番道:“嗯你是卢云秀才出身三年前应过一次举对不对?”
卢云哼了一声道:“你要多少钱?快快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