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明显不信,伸手去拉他的被子,一下没拉开,倒是看到床上散落着几片焦黄的叶子,他捡起一片在指尖碾磨一下,叶片干硬,明显不是自然脱落,“松兰你掉叶子了?”隆起的被子抖动一下,“都怪那玉衡君整日欺负我,害我养成爱掉叶子的毛病,过两日叶子就会恢复了,没事的,焚曦你快出去吧。”“你是不是将扶桑果都吃了?”隆起这次更加剧烈抖动一下,“没有,我就吃了两颗,焚曦你走吧。”昭南黎不动,“你让我看看。”松兰更加激动起来,“不要,你出去。”昭南黎大概猜出来了,他应是承受不住扶桑果的至阳仙灵,快被烧干身上的水分了,他当即站起身,“我去请红拂君过来看看。”被子里迅速伸出来一只手拉出来,“不要,焚曦我真的没事,过两日就好了。”昭南黎看着他那只伸出来的手,上面一颗颗水泡,他反握住他的手撩起衣袖,胳膊上的水泡更加触目惊心,“你确定你这样没事?是我不该将扶桑果给你,你是花草怎能承受至阳仙灵?你等着,我马上回来。”松兰又抓住他的手,“我不要别人看到我的样子,特别是你,焚曦你别管我了。”“你这样拖下去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松兰听话。”松兰头顶着被子摇的像拨浪鼓,“不要不要。”昭南黎叹口气,“要不我试着将纯阳仙灵吸出来。”松兰还是摇头,“我好不容易才增长了点仙灵,我不要,我能扛过去的,焚曦你就别管我了。”昭南黎又叹气,“我不请红拂君上门,只找他拿着仙药总行吧。”松兰这才松开他,“那行,说好了你可不能将别人带回来。”昭南黎急匆匆寻到药庐,不曾想玉衡竟然也在此处,他犹豫一下还是将松兰症状说了,但没说是松兰。玉衡哼哼笑道:“是小兰花不?”昭南黎木着脸摇头,“是别的小仙童。”红拂君正看着药鼎的火候,对他说的症状不耐烦的道:“找个不是火属性的仙君替他中和一下就好了。”玉衡忙朝红拂道谢,“多谢多谢,那我的丹药我改日再来取了。”说完拉着昭南黎就往外走,“这不正是需要我帮忙的时候,焚曦就不用与我多言谢了,你我是朋友,帮忙是应该的。”昭南黎眉心跳了跳,他可什么都没说,他拉住他,“松兰可能不想你帮忙,我在去寻别的仙君吧。”玉衡又拽住他就走,“我都说了我们是朋友,你这样舍我去找别人,让我这个朋友颜面何存,再说小兰花也算是我殿的人,我帮你或是帮他那不比别人都合适。”两人你推我拉回到栖梧殿,玉衡松开昭南黎,就拧起笑幽幽喊道:“小兰花我来了,我来亲自给你治病了。”昭南黎硬是从他身上看到一丝猥琐,他又拽住他,“你别这样,松兰情绪比较激动,不想别人看到他的样子,而且你们之间……,你待会儿不要故意吓他。”玉衡收起笑,一脸正色,“带路。”松兰听玉衡进了房间,果然情绪高涨,裹着被子瞬到角落,“焚曦你快赶他出去,你说不带别人回来的,你这个大骗子。”昭南黎看一眼玉衡安抚他,“没事的,玉衡君不看你,他只是来帮你中和一下体内的纯阳仙灵,很快就好了,松兰听话。”玉衡也一改刚才的玩笑,坐到床沿,“其实我早就知道是你打碎了我的镜子,我以前没找你麻烦,以后也不会找你麻烦,你放心了吧,放心了就过来。”松兰还是紧紧缩在角落,“我说你怎么老是故意欺负我,原来是知道我打破了你的镜子,害我还提心胆吊这么久,你这个坏仙君,我不需要胆帮忙,你出去。”“我那是欺负你吗?我要真欺负你你还能好好的?还敢这么和我说话?”昭南黎也坐到床另一边乱说,“松兰,玉衡君日后不会欺负你了,你就让玉衡君帮你吧,在拖下去会出事的。”好一会儿松兰才顶着被子爬过来,“那焚曦你别走,就在这陪我。”昭南黎拉住他的手,“好,松兰真乖。”玉衡眼神在他们身上绕了一下,哼笑一声。松兰立刻警觉起来,“你哼什么?”玉衡又正起脸色,“没哼,我要开始了,盘腿坐好。”等一结束,松兰就迫不及待的掀开被子一把抱住昭南黎,“焚曦我仙灵增加了,我很快就可以成为仙君了,那样我就能配上你了。”昭南黎低头看着他发间伸出来了几支兰花骨朵,忍不住想用手拨弄一下,“恭喜松兰,放开吧,玉衡君还在,别开玩笑了。”松开还要再说什么,头上的兰花一下被人楸住,他回头怒道:“玉衡君你不是说不欺负我了吗?”玉衡数着花苞,“不错,看来你这次长了不少仙灵,我可没说不欺负你,那是焚曦说的,与我可无关,对了,你还没感谢我。”昭南黎默默收回还没来的及下的手,看着两人有些怪异的打闹,突然感觉他有些多余。夜晚,昭南黎躺在梧桐树上,看着镜子里的红衣少女和可爱的小胖子,也忍不住隔空拂了一下他们的脸,天上一日,人间百年,在他看来不过短短的时日,而他们都已长大了。他又看向黑衣青年,他容貌一如往昔,只不过眼神却变得沧桑。他只需承受短短的离别之苦,而他却要独自等待漫长岁月,他赐予他的永远是不公。每日昭南黎去日昴殿打扫都能碰到天帝,开始他还拘谨,后来不知是不是相处多了,他也放松了下来。在他又一日打扫完后,天帝忽然说要带去一个地方。昭南黎只是看了一眼面前巨大的如同眼睛一样的东西,就感觉头一阵阵发晕。天帝抱住他,“这是掌管万物秩序的平衡之眼,我是凡人所说的天道,我带你来看它,也是想让它看看你,你放松,不要抵触它,它不会伤害你的。”:()不当魔尊后还是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