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他的袖子耍起无赖来,“不行,不行,不准砍庄妃的头。”
她也是急,凤顷浅就越发生气,眸子划过一丝暗光,道,“小顺子,吩咐下去,将庄妃拖出去砍了。”
小顺子有些犹豫,打算多问一句的,可瞧见凤顷浅的脸色便识相的住嘴了,若开了口,那就多了一个脑袋,他的!
明幽差点没被气哭,“凤七七你个大坏蛋!”
“哼,”冷哼一声,凤顷浅的身上带着怨气,“朕再坏,你也是朕的皇后,改变不了事实。眉梢的寒意越发严重,轻声道,“阿幽,你若拂了朕的意,死的不只是庄妃一人了。”
明幽猛的向后退,在震惊中看着他,瞧见那阴翳的眸子,明幽哽咽着就跑了,“我不要做你皇后了。”
听到这一声掷地有声的声音,以及走远的小背影,凤顷浅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想伸手去抓住那抹背影时,却空荡荡的一片。
回想到小丫头那委屈的声音,只怕她是真的生气了。凤顷浅不免的有些后悔,早知,他便不要再起头上与她计较。
这小丫头,性子倔,脾气娇,脑子还笨,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是为何生气?
小顺子走了半路又折回来,在大殿门口张望了许久,瞧见凤顷浅脸色不是太好,便不敢进去了。
这头可以慢慢砍,他还是等过些时候陛下的火去了,才回禀。若此刻冲进去,庄妃的头能不能保住,他不知道,他的头肯定是保不住了。
庄妃躺在大牢里,只能靠着依稀昏暗的光线度日,和狱卒送来的两餐以辨白昼,狱卒扔了两只碗进来,提着桶舀出一勺汤在碗里,随手塞了两个馒头进在另一只碗里,便去下一间牢房了。
庄妃无力的看了一眼碗里的东西,懒得动。心里还在记挂着那个帮他送信的狱卒,也不知送去了没有。
函景宫里,明月欢喜极了,想不到这么简单就除了庄妃了,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儿。让素红给她揉着肩,眼波流转,道,“那芙蓉的家里人可安排好了?”
“钱奴婢早先就送了一部分过去了。”素红道,明月烦躁的瞧了她一眼,摆手,“也不必再送了,既然芙蓉人都走了,就找人送他们一程,免得芙蓉这丫头路上孤单。”
芙蓉的事情做完了,明月自然不想冒着风险养着这些闲人。素红有些为难,“可娘娘,您当时是发了誓言的,说会善待他们一家老幼,每月定时给他们送钱的。这。。。。。。”
嗤笑了一声,明月轻轻抚了一下头上的芙蓉流玉簪,笑道,眼里带着嘲讽与狠戾,“他们死了,本宫只会命人给他们办一场法式,好好超度让他们早登极乐的,至于送钱,本宫送他们纸钱也是一样的,不算违背诺言。”
听着她的狠话,站在门口伺候的素叶不免得有些哆嗦,这明妃娘娘才入宫几年,便如此狠辣了,连老弱病残的都不放过,这许下的诺言也能轻易颠覆,不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