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钟太山恨死冯令頵了,一天天的就知道谋算这个谋算那个,还说会相面,你相你阿爸呢?这位王夫人,必须是将小王相公吃得死死地啊!
“好,我闭嘴。”
王角扁着嘴,瞪了一眼钟太山。
却听萧温道:“钟英雄,你是小钟,钟瑕光的父亲吧?”
“对,对对对,我就是为了小女而来!”
“你看!你等人家说完话,不就行了?”
萧温扭头瞪了王角,却见王角缩着脖子,一脸怂包模样,“行行行,是我脾气暴躁,我的错,我的错……”
见了这场面,钟太山心中顿时有了计较:“大头狗”放的臭狗屁,王夫人这是雌威镇宅,岂能用往常态度!
“老公,钟英雄的女儿小钟,就是那个小丫头,你从火车站救出来的那个。”
“卧槽?这么巧的吗?”
王角一脸震惊,“那小丫头不要紧吧?我把她扛出来的时候,她都不会说话,还尿了裤子。”
“……”
“……”
“呃,那什么,尿裤子当没听到。”
“……”
“……”
萧温一脸无语,钟太山更是无地自容,心头蹿出来一个念头,猛地抱拳道:“王相公,在下是个粗人,也没什么门路,也就是江湖上还有一点名声,有几个朋友。家中儿女,也不曾享受福分。我钟太山今日厚颜,恳请王相公收了阿光,泡茶倒水、洗衣叠被,她在李公馆中,都是精通的,也算是,报答恩公!”
“……”
“……”
脸顿时一黑,猛地扭头看着萧温,嘴型比划着无声说道:“臭婆娘,你看你干得好事!”
萧温瞪了他一眼,然后面带微笑,看着钟太山:“钟英雄,不至于,不至于啊。新时代了,不必搞得这般……”
“王夫人!”
钟太山打断了萧温的话,提高了音量,“话不能这么说,钟某进来就说了,‘大恩不言谢’,让阿光给王相公洗衣叠被,已经是无礼之极。江湖儿女,岂能不知恩图报?钟某原本想着,就是假以时日,钟某豁出一条性命,为恩公做事。现在想想,也是大意了,王相公是状头之才,怎么可能跟江湖中人一般……”
“对嘛,钟英雄这番话,才是道理,我家相公,并非是江湖中人。所以……”
“所以,区区一条贱命,如何算是报答?阿光虽是我女儿,但王相公于她有再生之恩,恩同父母。老话说得好,父母膝前有孝女,她为父母尽孝,理所应当,这不是谢,而是恩!”
“你放尼玛的臭……唔唔唔唔唔!!!!!”
“呵呵,钟英雄不要介意,我家相公就是这样的,一激动,就是这样的,呵呵……”
拼了命捂住王角嘴的萧温,依然保持着微笑,冲钟太山说道。
看到萧温这捂人嘴脸的娴熟手法,钟太山心中惊诧:这要是去广州同仁医学院偷一点乙醚给王夫人,岂不是专业的女魔头?“大头狗”当真是瞎了狗眼,连这样的女中豪杰都能看走眼,等回去李公馆,一定要劝劝老板,不要事事都听“大头狗”的。
王角一听钟太山那番话,就气不大一出来,这种人,拿子女当私人物品来处置,他如何能接受?
只是不曾想,“口吐芬芳”还没有发动,这施法就被老婆给打断了。
也得亏是萧温反应快,之前他们两个都是演戏,但钟太山那一番话,应该是触了丈夫的霉头,于是丈夫上头了,想要喷个痛快。
这时候得拦着,毕竟这韶州地界,风气要是就如此的,王角一通狂喷,那就不是骂了钟太山一个人,而是一州之地。
地图炮很爽,但要不得,哪怕你喷得对,也要不得。
“王相公!”
钟太山双手抱拳,“王相公,请放心,钟某还另有厚报!”
说话的时候,钟太山瞄了一眼萧温,然后恭恭敬敬道:“多谢王夫人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