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心否认吧,可这事儿其实已经成了“人设”。
就北苍省、安南省这里,谁他娘的不知道北苍省状头王角一直是缺爹的?
宝珠姐跟记者吹牛逼反正也不犯什么本钱,王角也就无所谓了。
横竖宝珠姐对他也的确照顾有加,让她虚荣一下,问题不大。
可现在突然要反口……
“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虽然姓王,宝珠姐也姓王,但只是巧合。”
“是这样的,当年……大概八五年前后吧,我有个兄弟在外闯荡,他呢,留了个家传的挂件在南海,这算是个信物。原本是打算八八年左右回一趟南海的,结果因为那时候学生闹得厉害,‘天涯洲’又打了仗,‘保加尔人’也是这时候闹得比较凶,国朝局势一紧张,就没了机会。”
“真的?”
王角一脸不信的样子。
“千真万确!”
“你说的这个兄弟……是不是你?”
“……”
“安陵散人”脸皮一抖,总觉得眼前的少年的确是有两把刷子的,不简单,不过他还是郑重道,“真是我兄弟,我在高亭山,还是能用祖宗名讳行走的,但是官面上还是行不通,这也是为什么会用‘安陵散人’代称。”
“你兄弟?”
王角上上下下打量着“安陵散人”,心中又盘算开来:宝珠姐当初说她找上的,是个文化人,眼前这个是个煤老板,的确身份上有点区别……
不过谁规定了煤老板就不能是个文艺青年呢?
变态杀手还能是艺术家呢。
“如果你们真是张子之后,不至于这么藏头露尾吧。”
“这张子之后和张子之后,不能相提并论的……”
“安陵散人”也是有点儿无语,有些惭愧地说道,“我们这一支,跟薛家亲近一些,先祖‘玉窗散人’跟‘湖南三张’虽是兄弟,但‘湖南三张’其母是徐先生,‘玉窗散人’其母是薛氏。”
“玉窗散人?怎么又散人啊。我不信两百多年前就散了,总有名号吧?”
“咳嗯,有肯定是有的,不过不重要,重要的是,先祖扶助农工为事业,屡遭迫害,后人继承先祖遗志者甚多,自是不能常以‘张子之后’行走。”
“……”
这尼玛也太牛逼了吧。
两百多年前“扶助农工”?这不是找死么?
王角寻思着,就现在“扶助农工”都是自找苦吃,何况是两百多年前?
不过有一说一,这胆色就是不一样,也更加具备英雄主义色彩一些。
佩服归佩服,但王角还是想要知道一个问题:“别的我不管,你祖先叫啥你不知道?我就想了解了解,然后去京城查阅资料。”
“先祖张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