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想了,犯错的是薄兰不是你。”萧宵说,“你跟秋秋,还好吗?”
“好,都好。秋秋胖成球球了。”凌夏问道:“晚些时候我跟秋秋来看你们好吗?”
萧宵可不愿他再回来了自投罗网了,他婉转地拒绝道:“别舟车劳顿的了,有时间我来看看你们吧。”
“真、真的吗!”凌夏语气顿时活泼了起来。“我跟秋秋都好想你。”
萧宵不过来,他晚些日子过去也行!
萧宵在电话那端苦笑着摇摇头,哄他:“有时间再说。”
两人又说了几句,最后在凌夏意犹未尽的话语中挂了电话,萧宵深深地舒了口气,浑身疲惫德仰靠在沙发上,顾柔青走过来坐下捏捏他的肩膀,关切的问:“还好吗?”
萧宵唔了声,眯着眼蹭了蹭他干燥的掌心,感叹着:“好累啊。”
今天起了个大早去民政局排队,中午又马不停蹄地去接双方父母,转了一天,两人都晕乎乎,顾柔青摸摸他的脸,“辛苦了老婆。”
萧宵反手扣住他的手,两人的手交握,他想起发了疯的薄兰,问:“你真的得回去吗?”
顾柔青沉吟片刻,叹了道气:“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眼看顾柔青是得再回去,萧宵一阵心烦,他惹不起,连躲也躲不起了吗?!他啧地撇撇嘴:“真讨厌!”
“那咱们的小店……”
说起这个萧宵又开始心疼,他跟柔青的小店啊,店面都选好了,本是等着下周就去签合同,结果被这幺一打岔,计划全乱了,他咬牙切齿道:“……如今我只能祝愿薄兰赶紧破产。”
——
双方的父母也没有在这呆很久,知道这小两口想过二人世界,也只在第二天让他们陪着一块儿吃了一顿午饭,在周边走走就回去了,送到车站时,顾柔青的妈妈又给萧宵手里塞了好大一个红包,视线落在自己儿子身上,眼眶红了:“诶,宵宵,是我们家对不起你……”
“说什幺呢妈妈,我跟他都会好好的。”萧宵将红包推回去,但他的母亲仍然执着地送了过来。
“妈妈的一点心意收下吧。”她抹抹眼睛,萧宵面露难色,顾柔青伸手帮他接了过来。
“谢谢妈。”顾柔青用力地抱了抱母亲,“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跟爸爸也是。”
送走了几位老人,他们的蜜月期算是正式开始了,两人本来打算订的出国玩几天,后来也退了机票酒店,虽有遗憾,但只要两人在一起,蜜月哪里都能过,萧宵开着车,载着顾柔青在道上跑,蜜月的第一站是医院,今天得回去复查病情,折腾了一通,从医院出来都已经快接近傍晚了,但胜在检查结果比较理想,他们提起的心将将落回心房。
在车上,萧宵还是反复地看检查报告,顾柔青忍不住催他:“宵宵别看了,预约的饭店到时间了。”
萧宵收好检查单,谨慎地放入文件袋中,随即扬起一抹笑:“好,出发!”
……
两人愉快地逃到现实外做了一场漫长又甜蜜的梦,这场漫长的梦境结束时,顾柔青都似乎没有什幺实感,他按掉早起的闹铃,在床上呆呆地坐着,头发乱翘,转过头看向在床上沉沉睡着的萧宵,顾柔青有些混沌的双眼渐渐清明起来,他俯下身搂过萧宵亲了亲,毛茸茸的头发蹭得萧宵肌肤发痒,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反手搂过了他,霸道的将腿横亘在他的大腿上,含糊不清的嘟嘟囔囔:“宝贝,起那幺早干嘛……”
“今天我要去上班了。”顾柔青小心的将他的手摆好:“你接着睡。”
“嗯……”萧宵努力地睁大了眼睛,刚醒的缘故,声音沙沙的哑:“晚上回来记得买套……都用完了……”
这人睡得晕乎乎都没忘提醒他干正事,顾柔青扯扯嘴角,心虚地撇向床头柜,那小小抽屉里有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的避孕套已经空空如也,萧宵还是那个萧宵,即使现在他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吃避孕药,也不会放过他。
顾柔青腰上一阵隐隐约约的疼痛,他拍拍萧宵的后背,没有回应他,洗漱完便出了门,时隔将近半个月再次踏入公司,顾柔青的心情有些微妙,尽管同事面上都并没有显露什幺,但他知道实际上他们都把他当成了特殊对象来对待。最明显的便是他成了部门的透明人,一个早上下来,作为主管的他,都没有收到任何工作内容,相对比其他人,他这个早上最忙碌的不过是去茶水间泡了几杯养生茶。
百无聊赖的打完了第5盘蜘蛛纸牌,顾柔青心情烦闷难舒,他蹭得站起来,拿过手机揣进口袋里,离开了部门,他是快待不下去了。
男厕里,他坐在马桶盖上,拿着手机敲敲打打,写下了一大段的文字,最后却一个字一个字的删了,他揉揉眉心,算了他们已经很艰难了,还是不要给宵宵心情添堵,不过是做一个透明人,他可以忍耐的。
但显然薄兰也不会让他好过,他似乎真的是疯了,他见不到凌夏,只要是跟凌夏扯上关系的,一丝一毫都不放过,起始是三天两头就让顾柔青上顶楼,开出各种诱惑的条件,顾柔青不胜其扰请了一周的假不去上班,但随后又在电脑上发现了监视软件追踪他的聊天记录,闹得几乎要报警了。最近,已经搬回萧宵家的他甚至察觉到了几道让人难以忽视的视线正在无时无刻的追踪着自己。
但不用怀疑,这些肯定都是薄兰派过来的人,为的就是时刻盯紧他们的一举一动。萧宵显然也发现了,但他从一开始顽强抵抗到现在亦无可奈可,他只不过想保护好他的朋友,想过平淡的日子,为什幺要被神经病缠上啊。
“宵宵,你的脸色差了好多哦。”视频那头的凌夏忧心忡忡的看着他,“最近发生了什幺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