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道:“所以当时的尸体是假的?”
“对,尸体是一具死刑犯的,故意烧焦而迷惑众人。”
等等!死刑犯?烧焦?
慕锦一脑子里的那根线越来越明显了,甚至快要呼之欲出了。
但是就是恰好还差那么一点,以至于他怎么也抓不着这离奇的思绪。
谢迁没有注意到对方的神色,絮絮叨叨地说着,“黎琼华无意间得到了燕王当年残害手足的证据之后,他来找了老夫寻求庇护,于是老夫就给他出了个假死的主意。
“可是不知怎的,被燕王注意到了,他就以为是老夫拿到了证据,然后把老夫的儿子抓了去,当做人质,所以即便老夫辞官告老还乡他也不怕。”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殿下的瘫痪竟然被治好了,为了避免东窗事发,他就找人来对老夫痛下杀手,一次两次不成,便买通谢宅的人,给老夫下了曼陀罗的毒药。”
一切的经过就是这样,听得慕锦一又惊又恼。
他恨恨道:“没想慕兰识竟如此卑鄙,还扣下了令郎?!”
难怪来了这么久都没有见到太傅的儿子,敢情是这样的原因。
“这两年来辛苦太傅了,本王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让你和你的家人有性命之忧,包括令郎!”
至于关键人物黎琼华,他必须得找到此人才行!
有了安王的保证,谢迁心中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那老夫,就谢过殿下了!”
之后为了方便,他们一行人便住在了这里,当然门口那些人的尸体早就被慕锦一带来的十几个侍卫解决了。
谢宅门前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
是夜,夜凉如洗,初夏的天空澄澈,满头繁星。
累了一天的张京墨在陌生的床上不是很睡得着,于是便出来院子走走,吹吹风。
说实话,无时无刻都要戴着面具真的是很不方便。
不过大晚上的四下无人,戴着面具又有些难受,张京墨当即把面具摘了。
然而正当面具刚摘下,身后竟然响起了慕锦一的声音,“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吗?”
吓得她又赶紧把面具戴上。
而慕锦一瞧见了她的小动作之后有些后悔,早知道自己就不该出声,说不定就能见到她长什么模样了。
“咳咳——”张京墨回头,于是冷漠疏离,“既然殿下在此,那我就告退了。”
“等一下——”慕锦一赶紧抓住她的手,“你就真是这么不待见本王吗?”
“殿下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以为那天我们之间说得已经够清楚了。”
那日在灵堂上,两人之间的话还犹如在耳畔,这才过了几天,对方就不记得了?
“是,说得是很清楚,可是本王想反悔了!”
他本以为自己能够毅然地放下眼前之人,可是他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
张京墨冷哼,并用力甩开他的手,嘲讽道:“殿下,安王妃的头七还没过呢,就这么急不可待地找别的女人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慕锦一内心痛苦无比,“本王从未喜欢过张小花,也从未把她当成过自己的妻子,所以我们之间是事情与她何干?!”
“是吗?殿下说出这样的话可真是恶心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