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暗卫的也谈修养吗?”
杨烟有些疑惑,转而又委屈:“你就忍心看我摔个狗吃屎?”
阿艮鼻子抽了抽,能自比“狗吃屎”的,可能真没几个人。
“没想过,墙头这么,矮,能绊住你。”
他淡淡道,似也带了半分悔意。
“原来是没反应过来啊,你脑瓜子里在想什么跑神了?”
与其说杨烟被阿艮扶着,不如说她还是被他提着,双脚几乎都要离地了。
阿艮的脸一沉,却也挡不住从耳朵根开始的泛红。
他拎着杨烟飞速行走起来。
“咳咳咳!”杨烟被提着领子,勒得脖子生疼。
“阿艮哥哥,能放我……下来吗?”
可放下来后,她扭了的脚又根本不方便走。
阿艮只得蹲下身将她背了起来。
再然后,杨烟就忽地飞到了天上。
她甚至来不及叫唤一声,更不敢睁开眼睛,只紧紧地攀着少年的脖颈提着石榴包裹,将头埋进他坚实的后背。
迎着夕阳,街头的人们并没有注意到,一个黑发黑衣少年正在半空中背着一个“小男孩”从一个屋顶跳跃着飞向另一个屋顶。
阿艮身形虽消瘦却矫健,跃得快却稳,还没到家杨烟竟在他的背上踏实地睡着了。
等醒来时已到了深夜,她早被放回自己床上,连脏衣服都被换了下来。
她没有随身丫头,房间里静悄悄的,自己也全胳膊全腿的,显然母亲已什么都处理好,也帮她在父亲面前圆过了谎。
却究竟没和父母吃成中秋团圆饭。
推开窗户,只见窗外一轮玉盘似的明月。
她学小女儿祈月的动作,对着月亮拜了三拜。
一愿父母百岁安康,二愿自己发财快意,三愿……愿阿艮无忧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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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拜月祈祷时的虔诚也是真的,但这也并不耽误杨烟仍是个让人头疼的女儿。
依然我行我素着一边闯祸一边迈向她的豆蔻年华,自然少不了从父母那里讨揍。
新年前府里装新大门时,杨烟偷偷把工匠用的的金粉和银粉搅和到了一起,直接导致府衙大门门环和门上兽头泛着奇怪的光泽。
一度成为整个定州城的观光笑谈。
本跟她定了娃娃亲的本地盐商顾家不知为何,千方百计托媒人把婚事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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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上的一大笔盐税倒是支撑了州里好长一段时间的财政,不可不谓造福百姓。
但刺史府小娘子貌似无盐又飞扬跋扈的恶名却莫名就此彻底传了出去。
再没人敢来结亲。
说她混蛋也就罢了,竟敢说她丑?
杨烟因此气急败坏了许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