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延誉忆起叶知秋喜欢吃芙蓉糕,便打道向市集走去,忽然耳旁传来一阵熟悉的身影,说着有小偷。
景延誉定睛一看,前面有个匆忙的男子不停的朝着人群跑,后面那男子身影很是眼熟,身体不自觉的向那名小偷跑去。
一脚将小偷踹到在地,后面那名男子也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连忙在小偷身上摸索着,翻出自己的东西,摸索着温热的玉诀,温柔的低声喃念道:“还好没弄丢你。”
景延誉在看到玉诀的一刹那,瞳孔猛地一缩,就见那男子露出温柔的笑靥朝着自己道谢,景延誉眼眶不自觉流出眼泪,静静看着男子。
俞秋也没有料到,帮到自己的男子居然哭了,一下手忙脚乱,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帮忙擦拭着,景延誉猛地扣紧俞秋的手,紧紧搂抱在怀里,俞秋起先有些愣神,就想挣扎,谁知景延誉声音带着无尽的疲倦与眷恋,低声凑在耳旁说道:“知秋,我很想你,你终于回来了。”
又是知秋这个名字,这一次俞秋的心悸比任何一次都大,甚至脑袋都开始隐隐作痛,脑海里好像有什么片段闪过,又一时抓不住,最后越来越疼。
景延誉察觉出怀中人的异常,见他痛苦异常,直接将人从颈后劈晕过去,拦腰抱起,朝景府走去。
钟管家看见景延誉抱着的人是谁的时候,整个人眼睛瞪得老大,手竟然微微颤抖,看着景延誉也不由感到心酸,总算人是找回来了。
“钟管家,去把秦欢带来,快点。”
景延誉将俞秋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上,见俞秋昏睡的很是不安稳,又在睡穴处点上几下,脸上的表情才舒缓下去。
秦欢来时,虽是震惊,但还是老实的先为叶知秋诊脉,诊断的结果并不是很好,秦欢怕吵醒叶知秋,便让景延誉娶门外说话:“延誉,叶公子这症状应当是中了摄魂术,而且多年学习蛊术,一旦回忆从前便会头痛难忍。”
摄魂术!景延誉自然是只晓得,没有想到疆王竟然会下这么大的手笔,难怪探听不到叶知秋一丝消息。
“可有什么办法解决?”
秦欢有些面色为难的看着景延誉,见人已然在暴怒边缘,酝酿会才缓缓说道:“摄魂铃能解开摄魂术,可是摄魂铃作为圣器,早就不知所踪。”
摄魂铃?雲泉山洞?景延誉立马便想起来,说道:“我知道会在哪里,你先开服药,让他舒缓一些。”
“好的,但是在没有找到摄魂铃知之前,你最好不要刺激他的记忆,叶公子会受不了的。”
景延誉点点头,让下人去煎药,坐在叶知秋床边,伸出手,摩挲着这张熟悉的面容,和眉宇间的陌生,对疆王的愤怒达到顶点。
俞秋醒来时,头还晕得厉害,勉强睁开眼看着周围的景色,很显然不是自己暂居的鸿宴楼,旁边坐着一男子,似乎很是疲倦,眼底还泛着青意,这好像是之前在集市帮自己抓住小偷的人,俞秋静静的看着景延誉,非常感到亲近,忍不住伸出手碰触着景延誉脸颊。
谁知刚一碰上便被主人抓个包,被握住手,景延誉看着叶知秋呆愣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俞秋脸一红,猛地缩回手,“那个谢谢你帮我抓住小偷,可是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在路上晕倒了,我便带着你回府休息。”景延誉轻描淡写的略过,又转而问道:“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俞秋。”俞秋的脸很红,微微低下头,只露出被粉红晕染的脖颈,景延誉眸色一暗,盯得更发热烈。
俞秋也很是奇怪,往常要是有人这般看他,他定然是相当生气,可这个陌生男子盯着他看,才是感到羞涩,这么一想,俞秋的脸就更红了,偷偷抬起头瞄着景延誉,又很快低下头,结结巴巴问道:“请问公子你的名字?”
“景延誉。”
“啊!”俞秋猛地抬起头,景延誉?俞秋不知道为什么头又有些泛疼。
景延誉似乎是看出来,端起药,舀着勺子将药送到俞秋嘴下,俞秋自然是尴尬的,小声说道:“我自己来就好。”
可是景延誉的动作没有丝毫退让,无奈之下,便由着景延誉将药给自己喂完。
景尘今日去鸿宴楼找俞秋,扑个空,很是失望,哪晓得一回来就听见钟管家激动地说着夫人回来了,景尘这下飞快跑到景延誉房里。
看到二人和谐的模样,还有些晃神,呆呆叫了声:“爹爹,阿爹。”
俞秋听过景尘叫过几次,很是不好意思,如今见有其他人,说道:“尘儿,又叫错人啦。”
景延誉眼神一眯,看着俞秋问道:“你认识尘儿?”
“嗯,无意间认识的,你们认识?”俞秋有些惊讶。
“他是我儿。”难怪景尘会修家书一封,原来竟是这个原因,也不说明白,景延誉看着景尘的眼神明显危险几分。
景尘下意识的往俞秋身旁靠拢,爹爹这个模样,显然是要算账。
俞秋则被那句我儿再次给呆愣住,这么说景延誉有夫人?还有个这么大的儿子?这么一想来,刚才自己与景延誉行为举止这般亲密,俞秋翻开被子就要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