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见他一脸抗拒,就忍不住的想笑,“你大可不必如此!就算给你擦了修复霜,你也不会就变得娘里叭唧的。快!过来!”温言序还是摇头。沈南星就逗他,“你要是老了丑了,不像现在这么好看了,我可能就会不要你了。所以,你真的不过来擦一擦修复霜吗?”温言序犹豫着挣扎着,最后还是走到了沈南星跟前,视死如归的弯腰,把脸凑过去,紧闭双眼。没眼看了!但是,为了能有媳妇,还是拼了吧。沈南星看着他的样子,努力的憋着笑,怎么会有这么帅气,又这么可爱,还这么有责任心的男人?沈南星涌起了一个念头。捡到宝了!她双手捧着温言序的脸,在他睁眼时,迅速的在他吻上轻啄一下。唇间传来柔软温热馨香的感觉,温言序猛地睁开眼,诧异的看着沈南星。沈南星笑颜如花的松开他。“好了!不涂就不抹!不逼你。”“我……你……”温言序红着脸,吞吞吐吐。沈南星笑着摸摸他滚烫的脸,“咱们现在是心意相通的恋人,培养感觉,那肯定要牵牵小手,亲亲抱抱举高高呀。”刹那间,温言序的脸更红了,但眼睛亮得惊人。他伸手过去,沈南星已转身,继续往脸上抹东西。温言序的手悬在半空中,沈南星透过镜子看到了,努力的压着上翘的嘴角。温言序收回手,走到桌前坐下,倒了凉白开,一杯一杯的灌。沈南星收拾好桌上的东西,起身到床上坐着,“序哥,咱们来接着聊白天的事。”“哦,好!”温言序去抱了打地铺的东西,一边打地铺一边说:“我的想法是把粮食运走,对外说是帮人收购的。我以前的余粮都是卖出去的,有现在的合作人。将来我们需要这些粮食,可以按原价购回,这些可以事先签下字据。”沈南星歪着脑袋在思考。“这样的话,以后再运回来,这样路上的变数也多。灾情下,抢匪多呀。咱们是不是想一个更好的办法?既可以让大家觉得我们粮食不多了,又能把粮食留在我们可以安全保管的地方。”突然,沈南星眼睛一亮。温言序也涌起一个念头。两人异口同声。“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说完两人都震动一下,随即又一起笑了。沈南星问:“有想法吗?地方放在哪里?”温言序:“我得找找!肯定不能远!”沈南星就手指了指后山的方向,“挣钱买山,挖地道。”温言序皱了皱眉,“可地底下潮湿,粮食放在那里,会发霉!”“做好防潮工作,这个我来想办法。只是,目前咱们手上的这点钱,还不能随便用,买山往后挪一挪。先想办法挣钱吧。我跟你说,这葡萄酒可好喝了。西域那边才有的,咱们能把酒酿出来,那绝对能卖到价钱。到时候咱们给一些白家堡那边,看看他们有没有合作的意思,咱们只负责酿酒,卖酒的事情得交给别人。从头到尾都是咱们来运作,不仅人手不够,也太累了。”沈南星说着自己的挣钱大计。温言序不太确定,“野葡萄真的能酿出葡萄酒?”他知道葡萄酒,然后在琉璃盏上特别的好看,这东西一般百姓是喝不起的,见都没见过。西域那边送来的贡品。还是那一年的宫宴上,西域的使臣过来,他们有意吹嘘自己的葡萄酒,所以宴会上就用了葡萄酒。四个人分到一壶酒,大概是一斤的量。当时大家都舍不得喝呀。如果沈南星真的能用野葡萄酿出葡萄酒,那真的是一个很大的商机,一定可以卖到高价。不过,沈南星的考虑,也是周全的,把这酒供给白家堡,有白家堡这边来销售,以白家堡的威名,相当于给葡萄酒上了一道保险,轻易不会有人打葡萄酒的主意。“当然可以!你要相信我,我说可以的,就一定没问题!”沈南星想到挣钱,兴奋得一身干劲。现在就上山去采野葡萄都没问题。温言序笑了,“我相信你!葡萄酒在咱们这边可以卖到很好的价格,那我以后给你打下手,需要干什么,怎么做,你说我来做。”“好呀好呀!咱们这叫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以后呀,我们打好配合,风风火火把钱挣。不要金山银山,当个快乐的地主婆就行。”“不是咸鱼躺吗?”温言序疑惑。这丫头现在的理想生活,怎么又变成快乐的地主婆了?“哈哈哈!”沈南星哈哈大笑,“这两个不冲突呀,当了地主婆之后,活有人干,挣钱的事,也有人去做,我只需要每天躺着数数银子,那可不就是咸鱼躺吗?”温言序无话反驳。这么说,做地主婆和咸鱼躺是一个意思。“好!那就先努力挣钱。”温言序吹了油灯,躺下。沈南星很想问,你怎么还打地铺?但想想两人的感情还没到滚床单的程度,温言序是正人君子,他愿意打地铺就打地铺吧。她现在要是叫他到床上来睡,还不知会不会被误会成那啥饥渴了。第二天,野葡萄更多了。李氏说什么也要干活,沈南星拦不住,就让她干一些不沾冷水的活。罗芳带着人忙卤肉的活,沈南星带着沈玉娇,李氏,还有几个孩子一起弄野葡萄。酿葡萄酒不麻烦,就是挑选和洗,后面的沈南星一个人就能干。沈南星整整酿了二十天的葡萄酒,她万万没想到呀,山上居然有那么多的野葡萄。眼看着家里有空的地方都放了酒缸,温言序带着工匠们,加班加点的建酒坊。半个月建好了酒坊,家里的酒缸终于可以挪地方了。不然,家里都快挤到没人都动的地方了。真的是到处是酒缸和一麻袋一麻袋的稻谷。后山还没买下来,那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计划就暂时用不了。因为你明面上运粮食离开了,家里还有那么多,这不让人抓小辫子吗?酒缸挪了地,沈南星和温言序站在房前,看着一排排的酒缸。沈南星翘嘴唇,看着酒缸就仿佛看到了银子。“南星,葡萄酒多长时间能酿好?”温言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