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的人?
池也也目前认识的人里,最有身份的就是霍泽野了,总不能是庙里的佛祖。
她就一个种地的,能得罪的也就附近大户。
可是能让秦治平都唯命是从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恕我愚钝,还请秦大人明示。”
秦治平笑了笑:“池姑娘,本官言尽于此,请回吧。”
和海外国的富商合作,独霸一方固然好。
可是这块饼还没下锅蒸,不能只看见几颗芝麻粒,就幻想以后能吃到撑。
人到底是活在当下,他更乐意选择离开青州,升迁京官的机会。
收了池也也那么多东西,但也庇护了她,算是扯平了。
那位贵人说了,今日封了落山庄子,明日他就能启程,前往京都赴任。
池也也若有所思地往外走,走到门外又折返回来,一把夺下秦治平手里的辣条大礼包。
“抱歉,忘记拿了。”
她一时想不出个头绪,决定先和明空会合,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
那家富户朱门大开,明空就在院子里讲经,门外围了里三层外三层,池也也踮起脚尖,勉强能看到明空。
他身穿白色袈裟,盘膝坐在莲花坛上,仪态端方,衬得气质愈发超凡脱俗。
恰似落在世间的第一场雪,神圣高洁,令人不敢靠近。
语气温和从容,神态专注虔诚。
目光所至,仿佛是看向在场的每一个人。
可能是为了让门外的百姓也能听见,声音比平时洪亮许多。
他因为几斗米而来,却不是为了几斗米而讲经。
周围百姓听的极其认真,他们未必听得懂佛经,只是在生活艰辛时,需要一点心灵上的慰藉。
明空的讲经声令人如沐春风,陶醉其中,更有甚者听得低声啜泣。
池也也询问身旁的女子:“姑娘,你哭什么?”
“从未有一个人,像大师这般,感知到我的悲苦,怜悯我的命运……”
池也也闻言,竖起耳朵专心听明空讲经。
如那个女子所言,心间渐渐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她似乎看见春雨中,一朵纯白的梨花悄然绽放,柔和温暖,令人昏昏欲睡……
“唔!”
一条散发异香的帕子突然出现在眼前,待池也也反应过来,帕子已经捂住她的口鼻。
只一瞬间,她就两眼发黑,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