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忘了,他出发也有三四日,这第一封信件,才刚刚送到。
孟知溪伸手接过,又让月扇给了赏银和吃食。
如此炎热的天气,这人一路奔波而来,只为送着一封不太着急的信,也是辛苦了。
谁料那人根本不接赏银,倒是接过水,连喝了三杯,脸上的红晕这才褪下去不少。
喝了水,人也没走,亦步亦趋的拉开距离,跟在孟知溪后面。
孟知溪停下,回头看他。
他也跟着停下,低头禀报道,“孟姑娘,大人有令,收信必回,我就在府内,拿到您的回信才能回去复命。”
原来是这样。
孟知溪了然,冷哼一声,蹙额道,“这个谢长宴,也真够折腾人的。”
黑骑兵吓的连忙低下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位姑娘敢骂谢大人,怪不得临走时谢大人交代过。
“她甚是难缠,常常不听指挥,你送了信,就在她身边候着,直至拿到回信,再往回赶。”
孟知溪挥手道,“你且去凉亭等着,这信我总得看了再回吧!”
说完,她转身回屋,让月扇把水和吃食送到凉亭。
别信没送到,把送信的士兵累坏了,那算谁的罪过。
展信。
整整两页纸,孟知溪大致读了一遍,全是些没有用的话。
大抵是关心她的身体,让她少劳累,少出门。
又说了一下他的现况,人已经安全抵达平洲外,蜀军虽狡诈,但群龙无首,只要抓住破绽,一击必散。
堂堂首辅大人,怎么出个门还和女子一样,絮絮叨叨个没完。
孟知溪提笔,廖廖数句便回复完了。
将信纸折叠好,放入信封。
这才让碧芙把信给院内的人捎去。
那人得了信,飞快塞入怀中,骑马疾驰而去。
孟知溪愕然,不就是一封家信吗,无关国事,用得着这么着急?
黑骑兵没了身影,沈家的马车又慢悠悠地赶到。
“孟姑娘,这些应季的瓜果都是南边应季的水果,在京城是吃不到的,我家少爷说姑娘是南方人,定是喜爱吃的,这才让我送来。”
来送瓜果的是今天她在沈家见过的一位丫鬟。
孟知溪放心收下,又让她替自己带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