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搂着她,还能再睡一会儿。
可这次,迎了个空。
他的心里不免多了几分烦闷。
“这就是你照看的,人呢?”
碧芙去外面打了水,正在给孟姑娘的花草洒水。
忽见大人疾步的走进房间,又气急败坏的冲出来。
心里直呼不妙。
“一大早,孟姑娘就去沈府了。”
谢长宴抬步就要追,可想到昨日沈老爷子那坚决的态度,他又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罢了,给她些时间,也给沈家一些时间。
左右不过这几日,他便会光明正大的迎她进府。
转头,谢长宴回到了她的卧房。
躺在她的软榻上,鼻间全是熟悉的清香。
一夜未眠,也只有靠近她,谢长宴才能睡的安稳一些。
“姀儿,你真的决定了?”
“嗯,外爷,只要您愿意认我这个外孙女,我便从此更名改姓,和母亲当年一样,跟着我们沈家商队四处经商游学,也算为沈家,尽我一份心意。”
沈家,靠沈嵘一个人撑起来,太难了。
孟知溪想,或许她这一辈子,也不会再有嫁人的想法,还不如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也能帮到沈家。
沈老爷子把人扶起来,“傻孩子,经商不易,尤其是女孩子,天南海北,路途遥远啊,外爷不舍得你受这样的苦!”
孟知溪摇了摇头,“外爷,能做自己喜欢的事,不苦。”
祖孙两人,相互搀扶着。
眼底全是感动。
“好,只要你愿意做的,祖父一定支持你。”
一觉睡到晌午。
谢长宴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胳膊。
就听见外面悉悉索索地吵闹声。
碧芙站在门口,每搬一样东西,便小心翼翼地朝内屋看两眼。
大人若是再不醒,这家怕是真要搬完了。
“怎么回事?你们主子不在,为何吵吵闹闹,弄出这番动静?”
此言一出,碧芙如同大赦。
连忙跪地把姑娘要搬家的事如实告知。
脚边的花盆,随着她的话落,飞了出去。
花盆滚落台阶,碎了一地。
可怜了姑娘最喜爱的绣球花,沾着碎土,也摔的不成样子。
院子里,刚刚还在搬家的仆人立刻跪了一地。
没人敢说话。
“她人呢?闹出这么大动静,怎么不敢回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