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翻西找,孟知溪总算在书柜上找到了一个木盒子。
看着有些古旧了,好像是她之前送给他的那盒香料。
孟知溪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叠着一块香帕,还有一个磨的破旧的香囊。
最后一瓶香料,已经潮了,隐隐约约还散发着原来的香味。
怕是他一直没舍得用。
孟知溪默然,眼底忽然发涩。
这男人,真会戳她的心。
孟知溪拿走了木盒子,回到房间,又拿出调配好的香料,给那块帕子泡上。
待谢长宴回来时,孟知溪正倚坐在窗前。
午时又下了一场雪,她也不嫌天冷,就这样依窗而坐,盯着雪花看的出神。
谢长宴勾唇浅笑。
这样的日子,当真令人恍惚。
他处理完公事,家中的小妻子就乖乖坐在窗前等他。
脱去冰冷的外袍,谢长宴直接从身后把人抱住。
“看什么呢,手这么凉,也不知道拿个袖炉?”
谢长宴搓了搓手,帮她暖着。
又扬声唤来下人,递上袖炉,厉声斥责,“若是下次再照顾不好主子,那你们也不用留了。”
地上的丫鬟战战兢兢,忙磕头认错。
屏退众人,谢长宴才把头埋进她颈间。
“乖,这里风大,咱们不看了。”
孟知溪笑道,“真不冷,你摸摸,这暖榻都是热的,府里人伺候的都很尽心,你不必发这么大脾气。”
男人听他这样说,才熄了怒火。
孟知溪失笑,人人都说首辅大人脾气不好,不好亲近。
可她看,这人分明是个顺毛驴,只要不和他争论,几句话哄着,他就顺着你了。
说完好话,孟知溪又想到今日发生的事,冷着把人推了推。
“大人如此吓人,今日我犯了错,可都不敢说了。”
孟知溪知道,谢长宴此次回来是想借用谢家的势力。
在天阳城,他现在正是需要拉拢人脉的时候,自己今日之举,怕是帮了倒忙。
谢长宴没当回事,勾着她的手指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