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站在我面前,刚好挡住我的去路。
陆承北没有说话,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事实上,他也不需要解释,已经给了我补偿,也让我知难而退了。
我抬头直勾勾望进他的眼睛里,刚才从鹤瑾那里得到的痛楚,此时竟一丝一毫都流泻不出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特别平静地对他说道,“我什么都知道了,就这样吧。”
说完,我绕开他就想走。
陆承北跟着我转身,似乎是想拦我。
但却在这个时候,在病房里的鹤瑾忽然喊了一声。
“啊,承北,我肚子疼!”
听到这句话,我几乎浑身都在颤抖,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什么。
能感觉到陆承北的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但最终,他还是转身进去找鹤瑾。
一个人站在走廊里,我没有回头。
陆承北转身的那瞬间,我的眼眶就红了。
对他来说,鹤瑾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当然比我重要。
不想给自己找没趣,我径直离开。
在车上,我还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但是和陆承北的种种却像走马灯一样在面前闪现,我记忆特别深的,就是我们第一次去游乐园那次。
我开玩笑说要给他生孩子,但是他强硬地拒绝了。
原来并不是他不喜欢孩子,不要孩子,而是他不想和我生孩子罢了。
现在鹤瑾有了身孕,他俨然就是一个靠谱的丈夫。
强烈的对比,让我心痛得无法呼吸。
到家后,我直接进屋,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失声痛哭。
心脏像被人拿着小刀,一刀一刀地切碎一般,一边在滴血一边还在毫不留情地切割。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
不想睁开眼睛,不想说话,甚至不想接触这个世界。
就让我这么躲在黑暗的世界中,自己舔舐伤口。
不知道究竟哭了有多久,后来我直接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早已经过了上班的时间。
浑身没劲,几乎一天一夜没吃饭,我却一点饿意都没有。
拿起手机,我盯着屏幕半天。
完全不想去上班,想着需不需要向陆慕舟请个假。
可是如果我请假,对方说不定就会问很多问题。
我现在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想省了。
于是,就将手机关机丢到一边,继续蒙上被子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