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姐,陆总其实是一个很怕受伤的人。”
陈墨在讲完那么沉重的故事后,显然恢复得很快,他友好地提醒我,大概是以为我和陆承北在闹矛盾。
不过,我们确实在闹矛盾,起码在我听了这些故事之前是。
“你们陆总意外很不坦率。”
算是反驳陈墨,我此言一出,他哈哈笑了起来,“有时候吧,程小姐,你还是我见过的,在陆总身边呆得最久的女人。”
“……”这一点陆承北他自己都说过,我没回答。
“其实陆总甚至都没留别的女人过夜过,你……”
“这个话题,就不要再说了吧?”
打断陈墨的话,我有点乱。
他识趣地没有再说话,而是专心开车。
突然安静下来的空气,让我的头脑逐渐清晰起来。
这件事情,说到底,我是因为陆承北对鹤瑾不一样的对待方式而生气。
我气他可以为了鹤瑾,而对我不闻不问。
但现在知道了原因,我不止气不起来,还心疼他。
对鹤瑾背负着责任,陆承北是否会在每次见到她的时候,记起他曾经的兄弟。
他对她越好,似乎就说明陆承北对过去的那一段越放不下。
我越想越觉得难受,在离家最后一个路口的时候,紧急叫停了车子。
陈墨没有问什么,他将车停在路边,就等着我下一步的指示。
莫名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在要说出口的时候,能感觉到胸中的那股悸动。
深呼吸一口气,我才对陈墨说道,“原路返回。”
重新来到楼下,我在要下车的时候,陈墨忽然对我说了一句话。
他没有回头,而是看着前方的两排路灯对我说,“程小姐,我们陆总就拜托给你了。”
我没有回答,而是径直上了楼。
可到了门前我才猛然记起,我之前出门的时候,将钥匙放到鞋柜上了。
门内是暗的,陆承北应该还在医院。
我是在门口等,还是……
就在我有点打退堂鼓的时候,忽然发现门缝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借着楼道里的灯光,我蹲下去查看,伸手一抽,竟抽出一个信封。
莫名觉得这可能是陆承北留给我的,虽然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些可笑,但我还是把手上的信封拆开了。
很轻的牛皮纸信封,仿佛里面根本没放东西一样。
打开封口,我能确定里面放的不是信或者其他纸质类的东西,因为从开口处看进去,根本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