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北倒是老神在在,“我的上班时间,还需要由谁来规定吗?”
“那倒是。”
鹤瑾嘟囔一句后,空气诡异地安静下来。
这时服务生将咖啡端了上来,我默默吃起自己的蛋糕,气氛一度变得十分尴尬。
半晌,陆承北先开的口,他问我,“徐至自己回家了?”
我默默点了点头,没有和他有视线接触。
“你放心他自己一个人在家?”
陆承北这么问,很明显话里有下文,我顶着莫大的压力才抬得起头瞄他一眼,“他又不是小孩子。”
“他现在比小孩子还麻烦。”
不得不说,陆承北说得一点也没错,但我现在必须处理的事情,却必须避开徐至,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又一次看了看手表,陆承北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等着什么。
这是,鹤瑾冷不丁叨了一句,“俆若言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听到这个问题,陆承北看了我一眼,而后反问鹤瑾,“你听说了什么?”
“我听说?”鹤瑾没好笑地嗤了一声,“你的事情我如果需要听说,那我们的感情就算是走到尽头了。承北,那个女人很明显要阴你,你就这么无动于衷?”
鹤瑾其实避重就轻地说出了我想说的话,她没有提及徐至,但直接问了结果。
陆承北没有明确的表态,但是他早上约见了那个男人,肯定不会心安理得让俆若言扣绿帽子啊。
“我自有分寸。”
“你的事我管不了,既然你自己有想法,我就不多话。”鹤瑾的语调挺强势,她又喝了一口咖啡,便起身对陆承北说,“你送她回去吧,我去给小宝买钢琴教程。”
说完,鹤瑾不给陆承北反应的机会,直接走了。
从我身边绕过去的时候,她微妙地看了一眼,那眼神仿佛在鼓励我自己加把劲儿,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一样。
她走得如此毫不犹豫,我默默看了一眼桌上还满当当的小蛋糕,以及喝了没到三分一的咖啡,莫名觉得鹤瑾只是将陆承北喊过来结账的。
只剩下我和陆承北的时候,气氛有些压抑。
陆承北没说什么,他明明看起来像在赶时间,却又慢腾腾地喝着咖啡。
我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头皮绷得紧紧的,想打破这种尴尬的沉默,却又有心无力。
这时,陆承北当先开口。
他靠在沙发椅背上,对我说道,“她在电话里都对我说了,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陆承北此言一出,我有种关公面前耍大刀的挫败感,敢情他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就等着我自己吱声。
我不说话了,他才问,意思是一定要当场处理这个问题是吗?
不自禁坐直了身体,我终于能直视他。
鹤瑾应该是在来之前就和陆承北说了我约她见面的事情,但是我并没有明说,只是说这件事和俆若言以及陆慕舟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