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关上车门,徐至就试了一下引擎,他说声音良好,我是听不出来有什么区别。
我现在浑身的感觉就是发冷冒汗,手动不了。
坐在驾驶席上,徐至才发现我的手还没收回去,他开玩笑逗我,“安安,你也想掐一下我是不是?”
我倒是想掐他呢,这不是手动不了吗?
额头上冷汗直流,我艰涩地冲徐至说了一句,“你别动我,直接到医院去,我觉得我的肩膀可能脱臼了还是什么。”
我此时还挺镇定的,徐至一听却大惊失色。
他猛地转身过来看我,立马皱紧了眉头,“安安,你脸色很苍白,手不能动了吗?”
我默默点了点头,右手收得回来,但是左手已经不听使唤了。
“该死,安安,你坚持一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徐至当下不敢耽搁,立马开着右边被撞凹了一个坑的车子赶往医院。
在医院门口停下的时候,我们理所当然地受到了围观。
徐至不敢直接动我,他跑到里面去喊了医生来。
最后是卸了车子的座椅,才将我的手持平扶着送去拍片。
每动一下,我脸色就越发苍白,本来都好好地准备要跑路了,竟然会遇上这种事情,我也是哭笑不得。
不管强行想带走我们的人是谁,这个人倒算是帮了陆承北一个大忙。
我这只胳膊起码得耽误个几天,但即便如此,我也不会打消离开的念头。
拍片的结果出来,不止脱臼,还有骨折。
接上骨头后,我的手就吊上了,医生检查完情况良好后便离开,结果我刚从医院出去,又住了回来。
左肩膀的伤是一个看得见比较严重的伤,其实我身上还有不同程度的软组织挫伤,但这只是皮肉之痛,忍一忍就过去了。
徐至身上也有擦伤,一并处理后,我们住进了两床位的病房。
其实也可以不住院的,但是还得另外找个地方住,差不多就是去酒店吧。
不想乱跑,我就提议住院两天,到时出院直接出境走人。
徐至脸上贴了十字创可贴,病房里剩下我们两个的时候,我看看他,他看看我,大眼瞪大眼,忽然两个人都笑了。
“你觉得是谁想带走我们?”徐至当先问,此时语气已经轻松不少,毕竟我们两个都没受什么大伤。
我想了想,直接说了一个名字,“陆慕舟。”
徐至对陆慕舟的事情还不是很了解,他眨了眨眼睛看着我,一脸愿闻其详的样子。
本身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就对他说,“陆承北公司最近不是有麻烦,就是这个人造成的。他们两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是向来不对付,之前的恩恩怨怨现在再说也没什么意义,不过这一次,我看他们是要最终战一场。”
“所以抓我们,是为了要挟阿北吗?”
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我觉得陆慕舟现在似乎不需要用这种伎俩,但又有谁说得准呢。
我没回答,徐至扁了扁嘴,直接下结论,“怎么这么卑鄙呢,是男人就正面上啊,背地里搞这些东西做什么!”
之前俆若言和陆慕舟的那些照片,徐至没看到,要是看到,肯定要批判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