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等不及了吗?”
箫翊身穿黑袍,从廊道一侧悠然而至。
烛光之下,沈冰凝竟在其周身捕捉到一丝魅惑的气息,她猛地摇头以驱散这不合时宜的想法,随之向殿内退了几步。
随着大门缓缓闭合,箫翊的目光在沈冰凝身上上下扫视,似要穿透一切,“爱妃今晚……”
“恰好今夜时光恰好,陛下何不趁此机会将易容术传授给臣妾呢?”
沈冰凝打断了箫翊的话,目光坚定,似乎已有了新的打算。
沈冰凝瞪大了那双如渊潭般深邃,求知若渴的大眼睛,清澈的眼波中半分羞涩或暧昧的涟漪都不曾泛起,只映照着对知识纯粹的渴望。
学成易容术后,估摸着时针已悄悄指向深夜,她暗暗思量,看他那时是否还有余力与她探讨更深层次的侍寝艺术。
这个人,平日里总爱装作疯癫痴傻的模样,挑衅起人来胆魄堪比苍穹,然而此刻却仿佛知晓了什么叫做局促不安。
箫翊的手指如同温暖的春风,轻轻掠过她细腻如瓷的面颊,最终在那优美流畅的锁骨曲线处驻足,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爱妃亲自送来补汤,朕还以为,这是暗示着你想要共度良宵了。”
“这真是天大的误会!”
沈冰凝努力抑制着由他指尖传来的微妙不适,面容端庄,语气诚恳,仿佛在阐述世间最寻常的道理,“陛下您的伤势尚未完全康复,加之近日又频繁奔波劳碌,臣妾这才吩咐御膳房准备了滋补佳肴,或许是因为臣妾表达不够清晰,他们才产生了误解。”
她的眼神在屋内轻轻扫视一周,而后灵巧地奔至桌边,为自己斟了一杯清茶,复又从容返回原位,姿态优雅,“还请陛下大人有大量,勿将臣妾的小疏忽放在心上。臣妾就以这盏茶代酒,向陛下赔罪。”
这番真诚的模样,若是不明真相者,还真会误以为她已痛改前非。
但箫翊心中洞悉一切,深知她骨子里未曾有过半分真正的懊悔。
如若今晚不给她一点教训,恐怕今后她会愈发嚣张,蹬鼻子上脸。
“原来如此。”
箫翊接过那杯承载着“歉意”的茶水,一饮而尽,语气平淡中带着一丝玩味,“既然是个误会,朕便不予追究,只是那补汤,朕已饮下,今晚就只好劳烦爱妃侍寝了。”
饮了?
当真饮下了!
沈冰凝的目光不自觉地滑向箫翊的下腹,心中暗暗盘算,那碗对常人而言或许功效卓着的补汤,对于一位身患隐疾的人来说,恐怕也只是聊胜于无,否则,这等疾病怎能成为难以攻克的难关?
正陷入沉思之际,腰间突然被一股力道紧紧环抱,箫翊那磁性而又不容置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沉响起,“夜色已深,我们还是尽早安歇吧。”
“且慢!”
眼看自己即将被引至那张宽大舒适的卧榻,沈冰凝如同脱兔般灵活地挣脱开来。
“陛下,臣妾此刻毫无睡意。您曾经允诺要教授臣妾易容之术,如今臣妾正迫不及待,陛下怎能违背自己的承诺呢?”
箫翊步步逼近,意图再度将她拥入怀中,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诱惑,“春宵一刻值千金,易容之事,明日孤王自会亲授爱妃。”
沈冰凝连连后退,态度坚决,“可是若今晚不学,臣妾怕是要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了。”
箫翊的目光微闪,其中似乎蕴含着几分难以名状的趣味,“离就寝还早,即便彻夜不眠,也并无大碍。”
说来轻松,他真的有那份能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