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细细回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这个就不太清楚了。”
叶诚也知道是自己把事情想得简单了——这应该也算是唐门机密了,甚至可能除了当事人以外没人知道。他又不痛不痒地跟掌柜聊了几句随即告辞回屋。
“只能等他们回来了。”无所事事的叶诚以大字型瘫倒在床上,看着驿馆房梁如此喃喃道。他瞥见了床边放着的择固,不自觉想起了林伯勤加练习的叮嘱。。。
因为要养马,驿馆有片很大的后院。将无垢剑法前六式翻来覆去地练习,叶诚确实有所收获——他发现不久前刚学会的金顶拨云,似乎是祖父用来专门针对峨眉剑法的?他刚发散的思维被鼓掌声打断,循声望去,只发现一个身着绿衣的中年男子眼睛发亮地看着他。
见叶诚停下,那名中年男子朝他抱了抱拳,自报家门道:“好剑法!在下六扇门李所往。”
“锦衣卫叶善执。”叶诚朝对方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可心里却在疑惑六扇门入蜀所为何事。。。
“你就是那位前阵子京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叶百户?”李所往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叶诚,等着他的回答。
叶诚拿这种自来熟的人有点没办法,只得颔首苦笑道:“应该是我。。。”
李所往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们锦衣卫不好好在宫里保护皇帝怎么入蜀了?”
对方突然的反客为主,叶诚一时没反应过来——不回答吧,不大合适;回答吧,更不合适。他模棱两可地答道:“陛下有任务。”
“哦!理解理解。我们是来调解唐门跟峨嵋的。”
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让叶诚好奇李所往是怎么活这么大的——他怎么什么都说?
“唐门跟峨嵋发生什么事了?”叶诚无奈归无奈,但该问的还是要问的。
李所往挠了挠头,解释起来:“唐门跟峨嵋都在蜀地,一山不容二虎,所以难免有些摩擦。前阵子峨嵋几个亲传弟子去参加六剑会武,其他弟子被毒倒一片。等闲道长不愿事情再闹大,就希望能跟唐老太太坐下来好好谈谈。”
叶诚灵机一动:“不知李兄知不知道当年唐门的内门门主为何要离开?”
或许有人会觉得叶诚逢人就问知不知道唐白离开原因有点病急乱投医,但此举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他得在柳笑风二人来之前弄清唐白离开的理由,这样劝对方回唐门的时候才能有的放矢。
倒是李所往颇为诧异地看了叶诚一眼——他没想到这位叶百户竟知道这么机密的事。他谨慎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好像是感情纠葛。内门门主跟外门门主同时看上一名女子,结果唐老太太把那名女子许配给外门门主,于是兄弟阋墙。。。”
还没说完,李所往朝看了眼驿馆的房檐,轻叹道:“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说完就匆匆离开。
叶诚朝对方刚刚看的方向望了一眼,发现有只鸽子。。。
被李所往这么一打断,叶诚也练不下去了。他回屋后仔细思考了一下李所往的话,还是摇头嘀咕道:“一家之言,不可尽信。还是听听他们查出什么了吧。。。”
虽然跟唐白接触的少,但叶诚显然能感觉出唐白不是那么冲动的性子。但反过来想想,自己喜欢的女人跟兄弟在一起了,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唐白要是选择离开也无可厚非。
没多久吴希清就回来了,叶诚给他倒了杯茶问道:“吴大人,查出什么了?”
吴希清将茶水一饮而尽,摇头答道:“没什么重要的。就知道唐门是个家族式的宗门,内门算是本家,外门算是分家。不过内门的弟子名声好像不是很好。”说完他又举了几个内门弟子欺负百姓的例子。
叶诚点了下头,算是听进去了。他思维跳跃道:“吴大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李所往’这个名字。”
吴希清愕然反问:“六扇门的绿袍捕头?”
“绿袍?”
见叶诚面露好奇,吴希清便解释道:“六扇门跟宫里的规矩不大一样,宫里是一至四品穿大红,五至七品用青色,八品以下绿色。除了颜色以外,还有花纹大小之分。六扇门的总捕头穿暗红,三法司捕头着青色,三法司副捕头就是绿色了再往下就是蓝衣跟黑衣。叶大人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
“他也在这间驿馆里,听说是为了调解峨嵋跟唐门的事。。。”叶诚似乎还在想着吴希清提到的六扇门级别一事,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吴希清扯了扯嘴角,严肃道:“叶大人,我觉得咱们最好还是不要跟他们走的太近。毕竟这是陛下亲自交办的案子。”
叶诚微微颔首:“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有些事情还没弄懂,想问问看他那儿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那问出什么了吗?”
叶诚看了眼紧张兮兮的吴希清,摇头失笑:“没有,没什么线索。”
吴希清终于是放下心来——本来就已经有两个人跟自己抢功劳了,这要是再拉上六扇门的人,自己岂不是什么都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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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王参跟戚正也结伴而归。叶诚老调重弹道:“不知二位大人查到什么了?”
王参讪笑道:“听说有几位内门弟子前阵子离开了唐门,但不知道去干什么了。”他本觉得这话有点讨巧的嫌疑在,但还是如实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