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
房嬷嬷与众人赶忙向顾琰行礼。
二东家也拱手作了个揖。
昭国阶级等级森严,二东家作为商人,见了侯爵之子当然要躬身行礼,顾娇也不例外,不过她没有向人卑躬屈膝的习惯。
她就那么定定地朝顾琰凝视而去。
当所有人都拜下身子时,她就显得有些鹤立鸡群了,让人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二东家不着痕迹地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行礼。
别看他们是来医治小公子的,可那也不得对小公子无礼不是吗?
顾琰却好似没看到似的,既没与顾娇打招呼,也没逼顾娇行礼。
他看向房嬷嬷:“要让爷问第二遍吗?”
房嬷嬷方才太震惊了,一时忘了回答,眼下意识回笼,便把顾娇抱着小狗不肯扔出去的事儿与顾琰说了。
至于顾娇弄坏牡丹花的事,她倒是没提,毕竟她没亲眼看见,就是说也不该轮到她来说。
府里下人皆知顾琰最讨厌这些小东西,嫌吵,前不久顾瑾瑜养了只不会叫的兔子都被顾琰强行扔出去了。这个丫头真是撞在了刀刃上了,怎么死的只怕都不知道了!
果然,顾琰的目光落在那只被顾娇抱在怀里的血淋淋的小奶狗时,气场一下子变冷了。
房嬷嬷冷哼。
让你扔你不仍,这下落在小公子手里吧?
“哪儿来的狗?”顾琰问。
“捡的。”顾娇说,“它被栅栏卡住了,还被荆棘刺伤了。”
顾琰的目光扫向栅栏。
被顾娇拿起来的栅栏已经重新插了回去,但翻新的泥土还是能看出动过的痕迹。
玉茹瞟了眼折掉的牡丹花,心神一动,说道:“她还把小姐的牡丹花弄折了!就为了这条土狗!”
玉芽儿呸了一声:“明明是你弄折的!”
“是她!”玉茹冷冷地指向顾娇。
“就是你!”玉芽儿叉腰。
顾琰的脸色变得无比冰冷,任谁都看出他动怒了。
他有心疾,轻易不能动怒,否则会发病,若非如此,侯爷与侯夫人也不会如此惯着他,就连那么名贵的古董画也说给他就给的,哪怕明知他是拿去撕着泄火的。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房嬷嬷厉喝。
两个小丫鬟瞬间不吭声了。
顾琰扫了眼在场的所有人,又看了看花丛中的顾娇:“你们都看见是她弄的吧?”
这是兴师问罪的口吻,众人全都低头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