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开恩呀,不要呀!”
“太太,太太!”
……
“沈先生,快,快去呀!”丹姝紧张着,“小姐哭着要寻短见呢。”
沈孤桐不顾一切分开众人,如事先设定的局,直奔去立在庭院一脸惨白惊怒的大夫人封氏面前,撩衣跪在雪地里。
“师母,求师母饶过师妹。师恩似海,孤桐无以为报,愿意娶师妹为妻,将此事大事化小,保全师门颜面!”
封氏一惊,诧异地打量他,眉头微皱问,“沈孤桐,你,你不要信口胡说,此事事关重大。”
她惊疑不定的目光,更是痛恨追悔的看着地上扑地痛哭的喜姨娘。
“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孤桐愿意娶师妹,以保师门尊严,以报师恩。”沈孤桐挺直背朗声道,一副君子耿耿的模样,令人钦佩。
人群后,流熏拥了一件厚厚暖暖的雪狐银裘款款而至,诧异地问:“母亲如何到了?这……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都聚在这里呀?”
“熏儿,你,你怎么……”封氏惊问,“女儿,你去了哪里?你们妹妹都去了哪儿?”
“娘,颜儿在这里呢。”展颜一路小跑奔来,手里还舞动一枝血红的梅花,点点洒落在洁白的雪地里。
“娘,这庙里客房潮湿有鼠虫,颜儿和姐妹们去申外公府里住了一夜。”
“母亲,女儿一夜在前面佛殿为老祖宗祈福诵经,才去前面迎妹妹们回庙里。”流熏气定神闲的说,看一眼地上长跪的沈孤桐,瘫软的喜姨娘,满眼的诧异。
忽然寮房里传来阵阵哭声,“让我去死,让我去死吧!”
“是晴儿?晴儿……怎么在我房里哭?”流熏更是一脸狐疑地四下望着。
沈孤桐惊愕的眸光望着流熏,瞠目结舌般,又慌得四下环顾。
“不是,不是熏师妹?”沈孤桐在人群中寻到丹姝,愤恨的目光问。
丹姝说,“沈先生怎么能猜是大小姐呢?丹姝几曾说过是大小姐。二小姐也是小姐呀。”
那话音虽然认真,却透出几分奚落。
如今这对儿奸夫淫、妇才是各得其所了,沈孤桐原来安得这份心思。同晚晴合谋,寻了无赖冒充乞丐坏她清白,再来挺身救难的危急关头求婚。谢府顾全颜面,她一个被人侮辱失身的女子,能嫁沈孤桐这样的清贫才子已是府里的万幸,谢府还亏了沈孤桐一个人情。难怪!
而前世里,似乎大同小异,不过是她同沈孤桐被捉奸在床,沈孤桐时候对此事讳莫如深,她提起,沈孤桐就颜色大变,莫不是前世里她被人奸污,然后沈孤桐如此当了乌龟王八女婿?
流熏心头暗恨,脸色却装作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若非祖父的侍卫用刀逼了喜富招认,她都不知这一环环的毒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