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愤怒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角落里垂个头晃晃悠悠地出来十二殿下景璨,身后更有那三名顽皮的小皇子,景璨耷拉个眼悻悻道:“不过是孙儿同宫娥开个玩笑,谁想,她那么不经吓。疯马似的奔来殿里了。”
流熏惊愕的目光望向景璨,难以置信,她想,不该,再顽劣的人,他也是人,怎么能如此胡闹?
几名太监噗通跪地叩头求饶:“太后娘娘饶命呀,奴才们极力劝阻十二殿下,可殿下们不肯听,就将爆竹绑在了春燕的辫子上,这一点,吓得春燕四处乱跑,火星子乱甩,点燃了楼上的烟花。”
“瑞儿,好端端的哪里不能调皮,你,你险些伤到你妹妹!”端贵妃娘娘气恼道,凶了景璨说。
兰馨更是哭个不停冲去捶打景璨,景璨抱住她哄逗着:“好馨儿,不哭,哥哥给你赔罪,你要什么,哥哥都买给你。”
他一再的打躬央告,流熏已是义愤填膺。这十二皇子何止顽劣,那荒唐简直无法想象。
皇上重新归位,他紧皱眉头,打量四周。流熏在皇上身后的几名随从大臣中看到了赶来的父亲谢祖恒,鼻头一酸,更是委屈。
皇上眉头一拧,冷冷的眸光扫视四周问:“怎么一回事?”
端贵妃不敢说话,太后疼爱孙儿,便轻描淡写道:“不过是瑞儿这痴儿一时顽皮,放烟火走了准儿,燎燃了楼上的烟花,惊了这些女眷。也是小太监们疏忽不用心伺候。”
兰馨公主呜呜地要啜泣说话,端贵妃已开口申饬景璨说:“还不退下,好好去闭门思过,只会一味的顽皮!”
又吩咐宫娥们:“还不速速将十公主和谢大姑娘搀扶下去更衣梳洗压惊?”
又温和地转向流熏说:“谢姑娘,多亏你救了公主,你也去梳洗更衣吧。”
轻描淡写几句话,几声申饬,就如此过去了?
流熏昂起小脸,怒目望向十二皇子景璨。景璨嘟个嘴垂个头,看到流熏,还不屑的撇撇嘴就要退下。
“慢!”流熏上前一步大喊一声,直奔了景璨问:“殿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这么走了吗?这么多女眷被你惊得相互踩踏,这么多宫娥太监被火燎伤,殿下竟然不闻不问?更没个交代吗?”
景璨忿然的一扬头说:“我是无心之过!谁想到这么不禁吓!”
“无心之过?那殿下将一串鞭炮绑去宫娥的辫子上燃放,惊得宫娥奋命奔跑,殿下以此取乐不觉得有失仁心吗?皇上以仁孝治天下,宫娥也是父母生养的人,在宫里尽忠值守,就该被殿下如此轻辱玩弄吗?”
流熏怒不可遏,声音颤抖。
四下立时无声,谢祖恒同太后异口同声的喊一句:“熏儿,无礼!”
流熏跪在皇上面前说:“流熏无礼,皇上恕罪,可是若皇上不给在场的众人做个交代,这才有失仁君之范。”
皇上阴沉了脸,也被庶子的顽劣气得不浅。
景璨惶然垂头说:“父皇,瑞儿无心之过,不过是要同那宫娥姐姐玩笑。”
“玩笑?殿下如何不在自己发辫上燃串爆竹取乐?昔日商纣王和妲己在城门上断民足玩乐,也不过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