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心里清楚,在利益和子女之间,您已经做出了选择,又何必还要假装慈父呢?”谢子安毫不留情地道。
谢崇光刚要发怒,柳月娇就凑上来,道:“大少爷,您可不能这样说话,你父亲这些天为了你们兄妹的事儿,可是吃不下睡不好,他会将大小姐逐出家门,也是无奈之举,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们应该要体谅相爷!”
谢子安看到柳月娇就有一种恶心感浮上心头,恨不得立刻撕毁她的假面具,让天下人看看,她究竟生了一副怎样的蛇蝎心肠。
“柳氏,你别得意的太早!”谢子安丢下这句话就跑到了谢晚晴身边。
柳月娇委委屈屈地看了一眼谢崇光,道:“相爷,妾身又说错话了么?妾身真是一片好心!”
“不怪你,这个孽子,若不是母亲一直护着他,我非打断他的腿不可!”谢崇光气的撂下狠话。
柳月娇叹了一口气,道:“哎……记得从前大少爷和大小姐也是很听话乖巧的,也不知这些年都受了什么人的蛊惑,与相爷离心离德!”
谢崇光听了,自然把目光投向了崔老夫人,道:“还不是那霸道的老婆子,她一直都恨我,以为我害死了她女儿!”
“这可真是冤枉了,相爷对姐姐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柳月娇忙替谢崇光喊冤。
谢崇光叹一口气,道:“羽然是个没福气的,但这样怪不得别人啊,她心思太重了……更何况,当年可不是我死乞白赖要娶她,而是她自己出嫁之前就……”
柳月娇好奇地看着谢崇光,对这一段事儿她倒是不清楚,这些年也一直心存疑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崔家的大小姐竟然嫁给了一个寒门士子?
虽然说谢崇光当年高中了状元,但对于崔家而言,长女那么优秀,怎么可能随意就嫁给了一个毫无根基的谢崇光?
谢崇光自知失言,忙吞下了还未说出口的话,柳月娇想问,徐恒却已经坐上了公堂。
柳尚书还不等徐恒开口,就抢先一步道:“徐大人,可有结果了?这案子也拖得够久了,我柳家备受流言蜚语所伤,还请徐大人尽快还我柳家一个公道和清白!”
徐恒心道,真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于是开口道:“柳尚书莫急,本官要先问一下,柳家到底有没有派出过人去刺杀谢晚晴?”
“当然没有!”柳尚书很干脆地回答,而且理直气壮,丝毫看不出心虚来,因为柳尚书清楚,那些尸体已经被毁了,再也没有证据指向柳家。
徐恒再次询问:“真的没有?”
“徐大人,您是不相信本官?”柳尚书不悦地问道,大有拿官阶压人的意思。
徐恒看了柳尚书一眼,道:“本官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希望柳尚书能够说实话!”
“本官所言句句属实,除非你有证据证明本官在说谎!”柳尚书故作愤怒地道。
徐恒点点头,又问谢崇光:“谢相,下官冒昧问一句,这件事您有没有涉足其中?”
“你怀疑本相派人刺杀自己的女儿?”谢崇光的恼怒可想而知。
徐恒摇头,道:“下官只是问问,谢相对此事可知情?”
“本相不知,本相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谁要痛下杀手!”谢崇光昧着良心道。
谢子安几乎按耐不住要上前争辩,却被谢晚晴拉住了衣袖,示意他不要冲动,这些人现在所说的谎言,很快就会成为自打嘴巴的笑话。
徐恒点点头,道:“那请问谢相,昨夜为何派人去义庄,企图烧毁尸体?”
谢崇光因为这句话而呆愣了住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你胡说什么?”
“谢相,本官知道你不会承认的,所以您一定要见见这几个人!”徐恒冷笑一声,然后挥挥手,几个人被五花大绑地送上了公堂。
谢崇光见状,脸色煞白,柳月娇和柳尚书更是一脸震惊到要死的表情。
徐恒问道:“谢相,难道你也想说不认识这几人?”
谢崇光有些慌乱,因为他本料定这件事已经解决了,所以根本没有料到今日会有这么一出。
他自然很想说不认识这几个人,但是很明显不可以,因为这几个人是他的门客。
常常跟随他出入一些重要的场合,徐恒也是见过的。
谢崇光的手有些颤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看了一眼柳月娇又看看柳尚书。
崔老夫人适时开口,问道:“徐大人,这些人去烧义庄就是为了毁尸灭迹,好让徐大人找不出证据证明真凶是谁,那么是不是可以肯定,谁派人去的,谁就是主使人刺杀我外孙女的人?”
徐恒点头,道:“按道理说,的确如此!就是不知道谢相到底有什么解释,兴许谢相还有别的话说!”
“所谓虎毒不食子,谢崇光,您真是比虎还毒三分,你已经将晚儿逐出家门了,害的她无家可归,被世人耻笑,竟还嫌不够,非要赶尽杀绝,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崔老夫人怒声呵斥,她当然知道这一切不是谢崇光主使的,但是他已经选择了助纣为虐,和亲自派人杀他的女儿,又有什么区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