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公子你就别乱七八糟的想了,你是不是嫉妒我被师母和丁夫子看重当做女婿人选。”四九把毛笔一收,伸手就勾住了他家公子的脖子,虽然他是小厮,但因为从小和梁山伯一起长大,再加上梁山伯性子好,他也没大没小惯了。
“我知道我的书没有你读得好,可是我却不是现在在努力的学,等到我学成之后,一定也可以和丁香姑娘以诗书传信”
梁山伯叹气,把四九胳膊拽下来,表情认真:“四九,你说老师和师母想要让你娶丁香姑娘,我真的没有嫉妒的,你书读不好我不是也在教你,但现在不是八字还没一撇,你这样到处说,会损害丁香姑娘名誉的。”
四九被训的哑口无言,呐呐道:“我,我这不是高兴么。”
一想到丁香姑娘的样貌品行,还有家世才学,四九的内心就忍不住激动起来。
“两位兄台。”
梁山伯和四九对刚才的话题说的入神,竟是没察觉到有人走了来,被突然冒出来的招呼声吓了一跳,立刻转过身来,便看到在他们身后处,站着以为蓝衣公子。
蓝衣公子手执折扇长身玉立,五官俊逸,且气度不凡,剑眉斜飞,一双黑眸如朗星,只这么一看,便可看出是定是哪个显赫世家的公子。
“两位兄台打扰了。”蓝衣公子又是抱拳一礼。
梁山伯发现自己刚才竟是看人走了神,连忙不好意思的回礼道:“小弟梁山伯,这位是我的书童四九,不知道这位兄台所为何事?”
尼山书院就这么大,但此人梁山伯从未见过,一定不是书院中人。
蓝衣公子唇角带着淡笑:“在下宜兴府马文才,特来尼山书院拜访丁院长,不过书院太大,让我一时迷了路,这才打扰了兄台。”
“原来你是来找老师的。”梁山伯对彬彬有礼的马文才很有好感,立刻道:“不如我给兄台带路吧。”
蓝衣公子,也就是马文才,折扇敲了敲手心,笑眯眯点头:“如此就劳烦兄台了。”
“四九。”
梁山伯正要带路走,就见路秉章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
“诶,路兄……”梁山伯想拦着人,却是被路秉章大手一挥,挥到了一边待着去。
路秉章跑过来,谁也不看,直接就把四九拽着领子提溜了起来。
四九对比路秉章,那就是小豆芽和猛兽的区别,根本没半点反抗能力。
梁山伯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他不能看着路秉章揍四九,那一拳头下去的话,四九还能有气吗?立刻扑上前去,急着劝:“路兄有话好好说,四九到底怎么得罪你了,就算他有什么做错的事情,看在我的面子上,咱们有话好好说。”
“路,路路公子……你发什么神经?”四九差点都吓尿了,路秉章那满脸怒气的凶狠模样,还有那沙包大的拳头,他看过娄敬文和辛平挨揍的样子,那一顿打下去,好几天都别想走正路。
路秉章重重的喘了两下粗气,拳头被梁山伯抱着他没能揍下去,也对他有了抱怨,转头来怒斥:“梁山伯亏得老师和师母这么对你好,在你初来学院时候让你住在他们家中,照顾你的饮食,你就这么报答他们的。”
梁山伯十分尊师重道,这么一听脸色也沉了下来:“路兄你有话直说,我从来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老师和师母的事情,你说话要有根据。”
“哼。”路秉章把揪着四九领子的手猛的放开,指着他对梁山伯道:“你任由四九在书院内胡说八道,损害丁香姑娘的闺誉,这难道就是正人君子所为。”
梁山伯懵了:“四九怎么了?”
路秉章更来气了:“怎么了,他跟人说老师准备把丁香姑娘许配给他,现在书院中就有人传,就是四九说出来的,难道不是吗?”
四九被路秉章吓的不轻,可听到此话下意识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路秉章眼神带着点不可思议的看着四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