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呵呵大笑起来,转向麴义道:“德州,伱怎么看?”
麴义身体摇摇欲坠,也哈哈大笑起来,“温侯觉得呢?”
吕布刷的一抖方天画戟,指向麴义,吕玲绮大急,刚要说话,却见吕布调转长戟,刷的一声,竟是生生将地上那人的一条手臂砍了下来!
那人惨呼一声,在地上打起滚来,叫道:“我都已经都招了,将军饶命!”
吕布冷笑连连,又是一戟下去,那人一条大腿又被卸了下来,“还敢骗我!”
他抬起长戟,指着张辽,“文远,让他受尽一切折磨,但别让他死了,我要知道,到底是谁指使的!”
张辽连忙领命,心道这群人真是不长眼,怕是温侯得知了什么内情,笃定不会是幽州方面谋划的。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了看了眼屋里的麴义,心道这是隐虎的人,难不成和凶虎有关系?
吕布见张辽将人都押了下去,这才收回画戟,心道麴义如今差点死在这里,要说是凶虎指使的,那才是个天大的笑话。
他再回头时,发现麴义拄着长戟,马上便要支撑不住,忙叫兵士将其抬下去医治。
他看向吕玲绮,见其如同从血池中捞出来一眼,提着的两把短戟上面血迹斑斑,不由出声道:“你杀人了?”
吕玲绮咧嘴一笑,“不多,也就一二十个吧。”
吕布心中叹息,最后还是走上了这条路啊。
他见吕玲绮脸色苍白,额头冷汗不停冒出,失声道:“你受伤了!”
吕玲绮这才感到身体四处传来疼痛,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悠悠醒转过来,刚睁开眼睛,就发现母亲严氏背对着自己,不停擦着眼角。
她感到浑身疼痛,抬了抬手臂,发现身上多处都被包扎好了,心道当时杀得起劲,也没感到痛疼,还以为自己没事,原来当时已经受了不少伤啊。
她开口道:“阿母?”
严氏一听,连忙惊喜地转过身来,“玲儿醒了?”
“玲儿醒了!”
她心疼的看着被包成粽子的吕玲绮,擦着眼角道:“下次可别这样了!”
吕玲绮得意洋洋道:“阿母说什么呢,要不是我顶在前面,咱们不都被人杀死了?”
“这下阿母不说女子练武没用了吧,女儿这还不是保护了阿母?”
严氏唉声叹气,她自然知道这点,但当时她在后屋躲起来时,偷偷看吕玲绮杀人的样子,怎么似乎和吕布很相似呢?
这还是个大家闺秀吗?
数日后,袁熙接到了沮授赵云从河内发来的急信,说吕布答应和袁熙联手了。
他还心道吕布这次倒是很干脆啊,然而等得知事情原委,方才明白过来。
吕布家眷遭受刺杀,麴义拼死挡住作乱之人,贼人还想栽赃袁熙,被吕布识破,这一连串的事情,才是促成吕布下定决心的原因。
说来也是多亏麴义,要是他不在场,这件事情便很难洗得清了。
袁熙得知整件事情后,喜悦之情被冲淡了不少,因为这是麴义用命换来的。
信中说麴义状况不太好,身体多处被创,虽然吕布找了医士医治,但麴义伤势还是在恶化,若不找到治疗办法,只怕活不了多久了。
看到这里,袁熙把郭嘉华佗田豫等人都找来,给他们说了情况,便道:“这次全靠麴兄才能成事,但他因此身受重伤,必须要想个办法医治。”
华佗看了信里的内容,出声道:“从症状来看,他的内脏有几处受伤,医士只是把他伤口缝合,只怕身体里面还在出血,时间久了,只怕内脏烂了,便回天乏术。”
“如今必须要开腹重新缝合,但他身体怕是经不住舟车劳顿。”
“若公子派我去,倒还能有些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