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我们呐,就差最后一刻了,硬是被师祖搅和了呢。
要是早知那般,我又岂会苦苦等到大婚,早早的便将夫人给办了,嗯?”
慕宥宸的声音愈发低,悠悠的在沐千寻耳边吹气,那句“最后一刻”更是邪肆至极。
沐千寻缩缩脖子,满脸的木然,僵硬的盯着屋顶看,她就说,打慕宥宸的嘴里,是听不到一句正经话的。
一下子又联想到,她从师祖那儿回到慕宥宸身边之时,慕宥宸好笑又荒谬的问她,她们该不会是兄妹吧。
想着想着,吃吃笑出了声儿,脑袋抵在慕宥宸肩头,笑得收敛不住,笑得慕宥宸瘆得慌。
嫌弃的将紧贴着他的人儿推开,沐千寻再死乞白赖的贴上去,还真是怀念当年那个羞涩的自己呢。
府邸的西苑,浅宁与浅言、秀儿同住一室,门外晃荡着一道摇摇晃晃的身影,身子倚在门板之上,骨节用力的扣着门板。
三个丫头唠叨的正欢,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到,三人面面相觑,这么晚了,实在猜测不出是何人,浅宁大着胆子去开门。
门猛地被拉开,陌弦靠在门上歇息的身子失衡,一个趔趄闪进了屋内,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听着都疼。
陌弦叫苦连天的单手撑着地面,堪堪起身,眼前有几分模糊,或许是摔的,或许是酒劲儿未退却。
浅言眼睛一亮,瞧着陌弦迷离的神色,双手环胸,勾唇调笑:
“呦,这么晚了,来给我们请安啊,这姿势不对,要不要我教你。”
听着浅言永远这般有精气神儿的声音,陌弦摇摇头,在浅言头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死丫头,不准取笑我,还不是你忽然开门,才把我闪进来的。”
浅言华丽丽的翻了个白眼,浅宁从身后戳戳陌弦:
“这你可冤枉浅言了,门是我开的,这是喝了多少,怎么连人都认不清了。”
陌弦摸着后脑勺,皱眉,脑袋转来转去,好半天才明白过浅宁的话来。
“说吧,这么晚敲门做什么,可别说你走错门儿了,你的屋子,在东苑呢!”
浅言轻掩着口鼻,满脸嫌弃的斜视着陌弦,这滔天的酒味实在是呛鼻的要命。
陌弦得意洋洋的凑近几分,不顾浅言的躲闪: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小爷我才没有走错门,凌泽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又去找夜晨腻歪去了。
小爷我…嗝…是,一个人无趣,才来找你…们的。”
虽说陌弦喝了不少,亦是醉了,不过倒也没有醉到人事不省的地步,嘴上还是有把门儿的,实在难以将他是来找浅言的这回事大大方方的说出口。
这一个长长的酒嗝,熏得浅言险些晕过去,对着陌弦的胸膛用力的一推,一副劫后余生的庆幸神情。
“唉,你个死丫头,别…别趁着我喝多了,就占我便宜啊。”
陌弦被推得一个后倾,嘴上依旧不住的戏谑,这两个欢喜冤家,随时随地都能掐起来。
“谁稀罕占你便宜啊,又不是我大半夜闯你的屋子的,去去去,滚出去,再不走我喊人了!”
浅言做了个挽袖子的豪气动作,拔高了声儿反驳,伸手继续推攘陌弦。
陌弦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还真有些招架不住浅言的力气,急了:
“别动小爷,你知不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