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也没办法,安慰几句后便回去修炼了。次日一早。一队人马来到了帝都。为首一人身穿粗布麻衣,浓眉大眼嘴唇略厚,面带笑容眼神平和,给人一种老实忠厚脾气很好的感觉。后面数十人则各个眼神凌厉,身材魁梧,身上散发着彪悍的气息,警惕的盯着四周动向。他们身后还有一辆马车,上面装着一口大箱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如此阵仗引起了路过百姓的注意,纷纷侧目投入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为首一人。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声。“大皇子殿下?!”然后便是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果然是大皇子殿下!”“已经好些年没有看到大皇子殿下了,没想到他回帝都这么低调!”“是啊,还是以一如既往的平易近人,连个依仗队都没有!”“……”越来越多的百姓认出了大皇子李承业,然后纷纷叩首而拜,引起周围更多百姓的注意。李承业面露笑容,丝毫没有架子,不厌其烦的回应着,直到皇宫门口才停歇。宫门守卫入宫禀报。李承业背负双手,看着雄壮巍峨的皇宫,神情有些恍惚,似乎是在追忆什么。片刻后,李承业轻笑一声,微微摇了摇头。很快,有小太监前来宣乾武帝口谕,让他如承天殿觐见。李承业迈开步子,不急不缓的朝皇宫里面走去,神色平静的看着四周,像是闲庭漫步在自家花园当中那般。来到承天殿。李承业朝高坐龙椅之上俯视他的乾武帝看了一眼,没有丝毫表情变化,按照礼仪一丝不苟的跪下叩首行礼。“儿臣拜见父皇。”乾武帝微微皱了皱眉,对李承业不冷不热的表现略有些恼怒,但也没有发作,语气平静的开口。“天柱山住的可还好?”“还行。”“听说伺候你的人很少,还习惯吗?”“还行。”“修炼得怎么样了?”“略有精进。”“你怎么穿得如此寒酸?”“能遮羞就行。”乾武帝的脸色沉了下来。任远山之子任飞鹏是不是他放走的,乾武帝对此其实并不怎么在乎,一个苟且之辈而已。他虽然对李承业极为失望,但毕竟曾经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而且还是自己第一个儿子,不想把关系搞得那么僵。而李承业明显就在敷衍他,刻意跟他保持距离,这让乾武帝心中有些堵得慌。他没了继续寒暄下去的兴趣。调整了下心情,乾武帝语气冷漠的道:“任远山之子任飞鹏,可是你放走的?”“不是。”“任远山所为,跟你可有关系?”“没有。”“真的?”“不信父皇可以去查。”李承业语气平静的说道,似乎对乾武帝的怀疑一点都不在乎。乾武帝有种狠狠打出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心情愈加不悦,却又拿李承业没办法。同时,他也没了说话的兴趣。一时间,大殿陷入了沉默。曹景云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把呼吸都收敛了几分。片刻后,乾武帝突然问道:“承业,你可知朕为何要召你回帝都,为何召集天下官员?”李承业依然神色平静:“不知道。”乾武帝目光炯炯的道:“真不知道?”李承业笑了笑:“知道原因很重要吗?,即便揣摩出父皇您的圣意,我又能改变些什么?”闻言,乾武帝眼中不由得露出一丝恼怒之色,像是驱赶一只苍蝇那样厌恶的摆了摆手。“滚!给朕滚出去!朕不想看到你!”李承业神色依然平静。微微躬身道:“是,父皇。”然后起身不急不缓的走了,从表面上来看,没有产生任何情绪波动。他约平静,乾武帝就越不平静。等他走出大殿,乾武帝便破口大骂。“混账!”“简直岂有此理!”“要不是朕的儿子,朕一定打断他的腿!”“这臭小子,显然对朕还心存怨恨!”“……”曹景云微微欠身,低着头不说话。乾武帝看见火更大了。“曹老狗,你也不说话?”曹景云苦笑道:“陛下,老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哼!”乾武帝冷哼一声道:“朕且问你,你觉得他说的可是真的?”曹景云无奈道:“老奴不知。”乾武帝彻底破防。“滚!你也给朕滚出去!朕不想看到你!”整个大殿里都回荡着乾武帝的怒吼声。曹景云躬身嫩一拜,麻溜的离开。乾武帝过了许久才平服了心情。然后低叹了口气,神情有些落寞。“承业啊,不是父皇心狠,实在是你烂泥扶不上墙,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在怨恨朕吗?”……离开皇宫,麾下近卫牵来他的骏马,李承业跳上骏马,神情终于发生了一丝变化,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去秦驸马府!”与此同时。熊川府上走出一群人,吆五喝六的要去群芳楼找女人,因为说话的声音很大,引起了周围百姓的注意。他们不是别人,正是熊川的亲卫。因为熊川和熊岳都要留在帝都,等待乾武帝大宴天下,他们便也留了下来。因为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今日熊川给他们一半人放假,让他们自由活动。这些在军营中憋坏了的男子,首选的当然是青楼。其中有一个身穿皮甲的男子,对其他人说道:“群芳楼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吃好喝好玩好啊!”此言一出,立刻就有人调侃。“咋滴,杨峰,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别担心,听说那种地方都有猛药,吃点就能让你决战到天亮!”“哈哈,我看行!这银子今儿个我出了!”“……”林峰狠狠锤了那个说给他出银子的男人一拳,然后一把拉来胸膛上的衣服,露出里面狰狞的伤口。“老子伤口疼的不行,打算找个大夫看看,都别看不起人,等老子好了一起比比看谁更持久!”现场顿时响起一阵哄笑。“行!比就比!”“谁不比谁是孙子!”“输了的请客!”“……”一阵笑闹后,杨峰跟众人告别。然后朝秦羽府邸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