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岚覆在陈景的背上,心痛他的辛苦,要下来。
在又一次进入墓室,看见那相同的舍利塔后,夏初七撑着腰身,也感慨了。
“太诡异了!来来去去都在这里转圈儿。”
这样的机关陷阱,考验的不仅是人的智力,还有耐性、韧性和心态。
如此周而复始,循环往复,走了约摸一个多时辰后,好多人都疲惫了,甚至于有的人已经产生了绝望的情绪。火把几乎燃尽,带来的食物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最为关键的是,没有方向的道路,未知的一切,反复的兜圈儿,都是很容易消磨人意志的东西。
他们从墓道退出来,又再次进入一个相似的舍利塔殿。
一行数十人,又一次开始了长长的行走。
夏初七没有听见他的话,昏暗的光线中,也无人看见他们的小暧昧。
“阿七,爷是在一本正经耍流氓。”
抬头时,他又恢复了平静无波的面色,牵着她的手走在前面。
“爷不从。”赵樽低笑,趁人不备,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差评!……扣分五十。”
“靠!”低低嚷了一声,没有吃到豆腐的夏初七服了。
“好了,出发——”
赵樽无奈地摁住她的手,把她拉扯起来。
这个妇人……
“此言差矣!”夏初七借着幽幽的夜明珠光芒,看着他丰神俊朗的脸,心里荡漾着,使劲儿向他放电,语气却满是调侃,“奴家是在光明正大的耍流氓。”
“起来坐好,众目睽睽之下流氓,你也不害臊。”
轻咳一声,为免被旁人瞧见,他拉住她的胳膊。
可四周都是人,他又能做什么?
“……”温香软玉抱满怀,小女人还在撩他,赵樽身子微微有些发热。
“好,我往后只瞧你。我电,我电,我电不起你……”
不得不说,赵十九吃味吃得很没有道理,但夏初七偏生就喜欢这样傲娇无耻的他。低笑一声,她扑了过去,紧紧束着他的胳膊,把身子偎了过去,小手在他身上胡乱的撩动着,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不讲。”赵樽冷冷一哂,“往后,仔细点待你家爷,少去瞧旁人,多生事端!”
“哧”一声,夏初七掐他,“讲不讲理?”
赵樽语气略有酸味儿,“差一点毁了一桩大好姻缘。”
夏初七哼一声,“敢问青天大老爷,奴家何罪之有?”
他道:“阿七,你可知罪?”
一字不落,她全给看明白了。当然,赵樽,自然也看明白了。
可一个耳朵听不见,还会唇语的人,有时候也是有优势的。
她坐的距离,其实听不见晴岚与陈景的小声儿对话。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啊!”夏初七瞥向赵樽,似笑非笑的一叹。
晴岚微微一愣,惊诧地想了片刻,情绪终于变成了惊喜。
“没什么。”陈景又抬起了手来,啃了一口干馍馍,语气很正常,“那一日,你不是就躲在王妃的毡帐后面?”
“我只是随口问问,你……可以不回答的。”
看他不答,晴岚心里一窒,有些后悔自己的小心眼儿。
陈景眉目微微一沉,放下了握着馍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