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南方战场一直都没有什么重大的消息传来,似乎是还在胶着之中,这也让顾旧年有些佩服明深了,在兵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之下,还能将战局控制的住,也是十分的不易了,看来明深在让郁博安带着一百万人的天策军回来之前,是早就有准备的。
若是能一直这样下去的话,也许过不了多久,就可以等到华阳王带着镇西军前来,然后一举击溃昭文太子了。
此时西北和中部地区的战事算是稍休,天下大乱的局面也已经暂缓,只剩下南方还在战火之中。
所以这几天江淮的天策军和禁军就一直都在江淮以及附近的城市之中帮助其他的灾民,在这样的战争之中,也有无数的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顾旧年走在街市之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着对战争的厌恶情绪,也是,在这样的战争之中,根本就很难保得自身周全,更不要说还要保护其余的至亲至爱之人。
也许就有很多的人就会在这样的战争之中失散。
顾旧年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就只觉得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所以说,想要阻止这一切的继续发生,就只有将昭文太子击败,否则战火永远也不会平息的。
只可惜,这件事情却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做到的。
顾旧年正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侧燃烧起了熊熊的大火,顾旧年的脸色就是一变。
因为那个地方不是别的,正是江淮的粮仓,也是如今天策军和禁军必要的粮草。
战火之中,粮食本就难求,而粮仓又起了大火,此事非同小可,顾旧年立刻便向着起火的方向而去。
只是顾旧年心里却隐隐觉得大事不妙了。
粮仓之中向来干燥,为了防止起火,但凡有可能燃烧起来的东西都不会往粮仓里带,而且现在又是白天,更何况粮仓的附近都会有水源,为了防止粮仓起火而用,若是一个不小心让粮仓起火的话,也能及时的扑灭,但是看现在的这个样子,火光几乎要冲天,熊熊的大火不断的燃烧了起来,这分明是有人故意纵火。
但是这附近应该是没有敌军的,想来江淮叛军已经死伤大半,余下的千人也被禁军收编,而景长烟的人也因为郁博安带着天策军而来的时候被全部消灭,却不知道现在纵火的人到底是谁?
顾旧年心中虽然思量,但是却半步不停,快步向这粮仓的方向而去。
粮仓可谓是十分的重要,行军打仗,那是断然不能没有粮草供应的,所以在很多的兵法战术之中,也会有专门截断敌军粮草等等的计策,只是这件事落在了顾旧年的身上,便十分的让人难受了。
等到顾旧年终于赶到了粮仓之前,看见天策军们都纷纷挑着水想要去扑灭大火,奈何火势十分的大,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没有办法将大火熄灭。
顾旧年到这里来之后,发现郁博轩也到了这里,于是顾旧年不由得问道:“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纵火之人呢?可有被抓到?”
郁博轩摇了摇头,道:“我看到火光起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纵火之人了。”
顾旧年闻言,秀长入鬓的眉毛不由得微微的挑了起来,果然是有人纵火,只是不知道现在这个时间里,到底是什么人纵的火?
顾旧年思来想去,都觉得应该是没有这样的人才对,这样大的火势绝不是一个人能做的出来的,必然是很多人一起,在粮仓的各个地方都开始放火,最后火势才能形成这么大。
顾旧年心底虽然疑惑,但是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将大火扑灭了才是,于是连忙组织着天策军,将大火迅速的扑灭。
虽然天策军纷纷上前扑灭大火,才勉强将火势给控制住了,但是粮草还是损失了无数,造成的损失不可估量。
如今粮草损失甚至比金银的损失来的更加的严重,损失了金银倒是无所谓,毕竟有金银也不能充饥,但是损失了粮草的后果就是极为严重的,战争之时,粮草本就是珍惜之物,现在损失了这么多,自然是令人心痛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场大火才算是被熄灭了,只不过火虽然熄灭了,滚滚的浓烟却还没有没有熄灭了,顾旧年被这强烈的烟味呛的十分难受,但是也并没有退后。
而现在也不是心痛损失粮草的时候,于是顾旧年十分冷静吩咐了下去:“将没有被焚烧的粮草分拣出来,放在一边,被焚烧的地方都尽快的处理干净,郁博轩,你命人回到皇城或者去长临,再弄些粮草过来。”
周围的人便纷纷的应是,然后都下去做了。
顾旧年的眉头紧皱,她是真的想不到究竟会是谁来到粮仓放火,这一带都是天策军和禁军的地盘,就算是昭文太子的人,想必也到不了这里来吧。
于是又转头对郁博轩道:“你带人去彻查到底是什么人在粮仓纵的火。”
郁博轩点头应了一声,然后便吩咐了下去。
顾旧年便站在粮仓之前,看着大火过后一片狼藉的粮仓,忽地就叹了一口气,原本粮草便十分的拮据,如今这一场大火之下,只怕是江淮的许多人家,都要吃不上饭了。
……
果然如顾旧年预料的那般,不过几日之后,江淮百姓便开始不安了起来,如今就算是出价再高,恐怕都买不到粮食,天策军和禁军的情况倒是还好,毕竟顾旧年已经让人从皇城和长临都带了不少粮草过来,总不至于让军队也受饥。
只是江淮百姓的情况却越来越是糟糕了,这样的情况虽然让军队强行镇压的话是有效的,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而那个纵火焚烧了粮仓的人,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