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我靠着那赤血果树在陛下的寿宴上省下了一笔回礼,加上陛下的那些个寿礼,户部的亏空能缓解一二了,我们也可以安生的过个好年了。”
任象中也不是傻子,能当上这户部侍郎,他自然是能将这户部全貌看清的。
“是能过个好年。”
“但这也只不过是饮鸩止渴,这一口救命的鸩酒喝下去了,户部这边若是再不找到法子根治亏空,那陛下可就又要举起那屠刀了。”
钟伯平此时恰好已经书写好了一卷文书,听到了任象中说起这话来,他也不打算再开一卷。
收起纸笔,他便好好的看向了自己的这名学生。
“象中,你也是知道的。”
“这国库空虚的根子是在陛下那儿,我们说不上话的。”
“这钱财总是要有个出处的,户部做得再好也只是个管钱管粮的,这啄虫啄草的母鸡生不出牛犊子来。”
“好在,我们这位陛下还算是爱民的,不会将手伸到那百姓的钱袋子里去。”
这些事由始末任象中是知道的,他也只能是一声轻叹,没了法子。
“陛下在土木一事上太独断了,我们也是皇命难违……”
“虽说磨刀霍霍向着的是贪官污吏,但又能有几个当官的是手脚干净的?”
“想想也是,让他们在数十年寒窗入朝堂之后,再回去过上那苦日子,谁又能肯?”
“陛下早些年已经把一些人逼急了,现在估计也不会有人愿意身躺刀俎之上还老实安分的等着。”
“这下一刀子,朝野生出什么动荡来,最后苦的还是百姓啊。”
钟伯平挥手示意任象中止住,这样的事情不是他能议论的。
“动荡倒不至于,他们还没能耐能抗衡陛下。”
钟伯平已经停下来的手再次动了起来,又拿出了一本放在桌边还未翻阅的册子看了起来。
“我也是摸不准陛下如此行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已经三十多年了啊。。。。。,我已经分不清我们那个英武的陛下到底有何谋算,还是昏庸无道……”
刚刚钟伯平已经让任象中不再谈论这件事情了,即便钟伯平此刻还是忍不住再说上了两句更不敬的话,把这个话题再聊开了不会少,但是他任象中也是不能再接这话茬的。
“哎。。。。。。”
“那就由得官善道自己决断吧。”
“要是他不行,惹出什么祸事来,我也会出手帮他兜上一兜的,这点您可以放心。”
钟伯平点点头,他对自己这个弟子还是很是放心的,不然他也不会将官善道这么一个不稳定的人放到他的手下。
要是没有任象中在,他应该会将官善道放在自己的手中好生看管的。
此时的官善道刚刚带人回到户部,但是在户部门前已经找不到他的人影了。
他只是跟户部看大门的人说了两句,让他们安排这些工匠进来,自己便已经回到户部忙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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