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伯平可不信官善道没有什么所图。
“这可是赤血果树,可是金贵着呢,在我这寿宴上送出,有些杀鸡用牛刀了。”
官善道还是一副像是听懂了,又好像是听不懂的状态回应着。
“这是师父交代的,有遇到需要答谢的时候便送出去,收礼的人大概率是会满意的。”
“这树也带在身上几年了,以往答谢多是吃上一顿酒菜,我这跟您不熟络,但解惑如同传道,厚点脸皮我还得称您一声老师,便只好送点礼,这树刚好合适。”
“我师父说会满意那大概率是不会骗我的,我家师傅在那山上还栽有些个呢,有高有矮的,有结果的有没有结果的,这也算不得金贵,您喜欢收下便好。”
官善道送这礼,就是为了这一句老师,如今说出去了,只要钟伯平不当面反驳,那他这事便算是坐实了。
至于这树是他亲自献给皇帝,还是通过钟伯平献给皇帝,对他来说也没有差上多少。
与其自己献给皇帝,只得一个没有实权的虚职还有些许金银,还不如通过这树认得一个位极人臣的老师。
那皇帝知道了这树是出自自己,多少还是会给上些好处的,这样一来可就是有实权的官职了。
钟伯平听官善道这几句话里便说了好多遍师傅,虽然不知道是否有其人,但是也起了兴致,对他叫老师这事却是并没有反应过来。
“不知你这师傅出自哪座山头,宝号又怎么称呼?”
官善道还是那套简单的说辞,只有简单的说辞说多了才不会出纰漏。
“我师父并不让我在外边提起他的事情。”
“他只说我的道并不在山中,而是在那朝堂,还给我改了这么一个名字便让我下山了。”
“我这修行得也确实不行,都二十好几了,还是堪堪金刚境中期的实力。”
钟伯平闻言有些将信将疑,信了大部分,但是也是没有完全相信。
这能拿出赤血果树送人的山头那自然是小不了的,二十出头便是金刚境中期,在一些大的山头确实算不得惊艳,只能说是一般,但是在俗世却是不错了。
说他的背后没有什么背景,凭此他就不信,没有背景官善道根本不可能将这赤血果树拿出来,二十出头除非是天纵奇才,不然凭自己也根本修炼不到金刚境中期。
钟伯平还有顾虑的是官善道口中这位师傅是不是真的有,但是他不说,那也是没有办法的。
他只好从其他话上试探。
“官善道官善道,这名字倒是有意思。”
“你的师傅当真给你起了这么个名字然后叫你到朝堂中寻找你的道?”
官善道点点头,点的很是坚定。
钟伯平也轻轻的点了两下头,他摸摸自己的胡子,思考了下。
觉得进入朝堂并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不危害朝堂,不祸害百姓那便没有什么问题,要是有能力,那便更好了。
但是他害怕的是,他口中的这位师父并不存在,而是什么人要他以这棵果树为引子,入了朝堂,祸害仙助国。
能拿出这样东西当作筹谋的人,那要赌的东西可就大了。
所以钟伯平便开口试探道。
“不知你在山中学的是什么,你的师父又是怎么教授你的呢?”
官善道知道这是在试探自己口中那位师父是否是真实存在的,他自然是早就准备好了应对的话语。
“他啊,他就是传授我一些练气的法门,还有一些术法,平时也会跟我对练武术,教授我一些武艺,还会将我丢到叶海浪山里跟妖兽练练。。。。。。”
官善道说得天马行空的,有些事很是平常,有些事又很不靠谱,但是无一例外都是很日常,很能让人信服的话语。
钟伯平任由官善道讲着,他并没有打断,哪怕他已经有了决断也还是听着。
听完官善道所说的事情之后,钟伯平再次开口问道。
“刚刚你说称我一声老师也可以。”
“按你说的,我这解惑也算是传道了,那你为何不也称我做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