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丹引闻言笑了笑,回了些精神。
兰清这话倒是没有说错,虎父焉能生出犬子来?
宁丹引对这几个子嗣都是很满意的。
“让一半的护玉卫先回来。”
“让长尘就留在那边吧,将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再回来吧。”
“我特别都挑了些东南边的氏族开刀,他这二三十年的权术也不能白学了。”
兰清回道:“好的陛下。”
兰清趁着宁丹引高兴,也知道他对官善道有些看好,便开口说道。
“陛下,还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宁丹引此时正在兴头上,被兰清这么一说,便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高涨的情绪瞬间被掐灭了一半。
“说。”
兰清说道。
“那献树的官善道前阵子刚刚弄出个学徒坊来,如今却是被被告发说他凭此中饱私囊。”
宁丹引原本还以为是什么事情,这点小事根本不值得被他知道。
“被告发中饱私囊?”
“这朝里朝外的,又有几个不是中饱私囊的?”
“你不是也收着不少孝敬钱吗?”
兰清闻言竟然脸不红心不跳,只因他知道宁丹引根本不在意这个,他继续说道。
“这是工部一个小吏写到刑部的折子。”
宁丹引闻言便已经了然,有些气愤道。
“他就死了个祸害儿子还想要报复起来了?”
“私藏工匠一事我还没跟他算账呢,他倒是挺会给人找事的。”
苗良甫私自藏下的那些工匠或许宁丹引不会知晓他们的名字,但是往年都是三四十人留着工部,今年留下了将近七十人,哪怕是个傻子都能看出些猫腻来。
那些工匠手艺到了水准,他苗良甫想捂都捂不住。
只是发现的人都没有说什么罢了。
宁丹引并没有细问官善道具体犯了什么事,他可没有这闲工夫去管一个主事的罪名。
“他们户部好不容易来了个能玩点新花样的宝贝疙瘩,他们没有理由不去护着点的。”
“你留心一下,别让这小子被玩死就成。”
兰清领命后就去安排太子一事了,这朝中还是皇家的事情重要。
至于官善道。
此时已经被抓到了刑部审着了。
官善道是户部的一个主事,更是户部尚书的学生和户部侍郎的师弟,还有很多其他的关系,倒不至于有哪个不开眼的敢对官善道用刑动粗。
就连苗良甫也没有想过能靠此把官善道怎么样。
只是刚好有盆脏水,随手往他的身上泼一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