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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萧珩还能维持住他的笑脸,甚至还能架着沈郁走过大堂,等进了内堂再也没有人后,他把他抱起来了,抱的姿势在外人来看还是很温情的,只不过那脚步太大了,抱着他简直像是要去丢了一样,沈郁一路上叨叨:“喝,不醉不归,喝!萧珩喝!我今天高兴,高兴……”

他兀自念的高兴,压根不知道萧祁昱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他喝的太多,也试不出他抱着他的手是怎样的紧,仿佛下一刻就要把他捏碎一样。

小福子小跑的跟着他:“皇上,让奴才背着王爷吧。”

萧祈昱充耳不闻,脚步越发的大,沈郁的卧室他太熟悉,拜这些日子所赐,他熟门熟路,他在把沈郁抱进屋里的时候把小福子呵退了,然后关上了门,小福子在门外小心翼翼的喊:“皇上……皇上,王爷他是醉了啊!”

然而回应他的是萧祁昱的‘滚’。

小福子听着屋里的动静徒劳的坐在了地上,哎,王爷啊,你喝醉了酒能不能不要说胡话啊。

萧祁昱这一次直接把沈郁扔床上去了,不再顾忌这张床曾经是他与别人的欢好之地,他醉了,恨极了,毫不留情的把沈郁折腾的了一顿,沈郁最后软绵绵的叫唤,相公,相公的,不知道是叫的谁,萧祁昱一概不听,他只是由着他的性子做了一顿。

他在沈郁的床上时是完全自主的,沈郁由着他摆布,不把他做到求饶不行,求饶了也不行,所以他做的格外痛快,做完之后才像是清醒过来,一旦清醒了,那也就非常的恶心了,恶心他自己,他明明是那么有自制力的一个人。

萧祁昱穿戴整齐后回头看了一眼沈郁,沈郁躺在床上睡的非常舒服,嫣红的脸,红润的唇色,一副舒畅到极点的模样。那么像他第一次在他床上的时候。

萧祁昱就这么站在他床前看他,看了好一会儿后疾步的出了他的房间,他恶心,他不知道他怎么就那么恶心他,他越舒服他就越恶心,一想到他曾经也在别人身下这么舒服,他就想掐死他,这种想法简直让他失控,他在失控前出了他的房间。

沈四小姐的婚礼轰轰烈烈的结束了,之前太轰烈,所以安静下来后,沈郁觉的不太自在。他的人已经各自辞官的辞官,停薪留官的留官,所以他去上朝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他借着四小姐的婚事在家里修养。

以前日日上朝,日日运筹帷幄,呼风唤雨,所以这一旦歇下来他有点儿不知道干什么好,好在还有一个陈良生供他思考。

四小姐跟陈良生还没有启程,他们南诏太远了,要启程就得准备完全。

所以他们俩还留在沈府陪他,陈良生的身份既然已经公开了,那沈郁也就时常问起他南诏的生活,陈良生一一跟他说,南诏没有沈郁想的那么差,是一个盛行佛教的国家,百姓良善,民风朴实,他一再的跟他保证,四小姐会喜欢那里的。

沈郁看了他一眼,不得不说陈良生太正直、太良善了,信佛的国家就是不一样,他现在不担心他的人品,他担心他的安危啊,他们南诏现在在二皇子手里,他们俩回去了准备怎么着啊?二皇子肯定不会让他们回去的。

本来这是陈良生的国事,他不应该插手,可现在他都是他妹夫了,得说说了,沈郁轻咳了声:“我问一句冒昧的话,不知道大皇子你的兵马还剩多少?回国之后你可有什么打算?”

陈良生神色郑重起来:“我是没有兵马的,我的兵马就是我父皇的,是南诏的,而我只是领兵打仗的那个。至于回去后怎么样,我知道王爷担心,王爷放心即可,我经这一次的磨难已经知道二皇子的真实面目,断不会再容忍他。”

看沈郁还是不放心,他笑笑:“那些兵马不是我的,可更不是二皇子的,比起他来,那些兵马更信我一些。”

沈郁就知道是这种情况,他深吸了口气:“可你一年都没有回去过了,那些人就算知道你还活着,可也不能你做什么啊,现在二皇子挟持南诏国主,他足以调动任何的兵马啊。”

陈良生嘴角微微的抿直了:“我已经派人去通知我父王了,我父王得知我还活着,很高兴,我原本前几个月就应该回去的,但是我父王说让我等一段时间,等二皇子渐渐松懈的时候,我便能回国了。”

沈郁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你父王身体还好吗?”别还没等他回去,他就死翘翘了。这次陈良生笑了下:“父王身体还好,二皇子不敢做哪些混账事,我们的国家信仰重,仁孝为首。”

沈郁点了下头:“那就好,那你们就在这里多住几天。”

他也看得出陈良生并不愿意跟他深谈他的兵马问题,所以他没有再去问他,反正他不会让四小姐就这么跟他回去的,护嫁的队伍他是一定会派他的兵的,不管陈良生愿不愿意。

让陈良生去休息后,他开始想他的兵马,他已经不想要他的虎符了,因为放权的第一步就是交出兵权去,兵权他可以给萧祁昱,但是他的沈家军他要自己留下。他可以放权,但不能没有兵,没有兵马他肯定活不了了。

不管萧祁昱如何看待他这三十万大军,他都不会给他的。

沈郁心思沉沉,他的兵马在全国各地,其中北羌最多,十万大军,再就是京师三万,南诏边境五万,南海边境五万,西境及沿边苦寒之地各一万守军,也就是说他的兵马是大梁的主要力量,在各地守卫着,要想从这些地方撤出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姐夫秦正的兵马是十万左右,也守卫着重要的边境,他的其他三个手下,陆国公是十万兵马,在北羌驻扎五万,其余五万年前的时候又跟随陆琪去了北疆;贺云五万兵马,驻守湘南、平西,魏延的兵马也是五万,前段时间也回去驻守苏南、苏北了。

这些兵马在沈郁的心里就是个数字,他只牢牢的记住了这些数字,他有时候会狠狠的想,要一股脑的把这些人全都撤出来,让萧祁昱自己去守吧,可想一想这三十万大军撤回来后没地儿住,没人养,他也就泄气了,这种事不是能赌气的,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他的根骨已经扎在大梁朝的边边角角,根本就动不了,除非拔根而起。

所以气话终究是气话,沈郁握着兵权想要颐养天年,可战事依然让他必须去临朝,北羌战火一日日激烈,陆国公都坐不住了,他的儿子此刻在边关,所以他不能让沈郁在家安享晚年。

萧祁昱看他来皱了下眉,沈郁已经很久不来了,他不仅是辅政王,还是他的皇叔,所以他无权过问他的去向,更不能强行命令他来上朝,所以看见他这次竟然来了很不适应,但他是没有说什么,不管他适不适应,他都必须要适应,就跟那张皇叔的专座他撤不了一样,以后他们两个还将一直这么下去,尽管这让他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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