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徐三好像都没有出门的样子,不知道在家中忙碌着些什么。见到县令大人带人来了,徐三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儿出门迎接。“江大人,您又来了,上次不是同您说过了,草民真的没有害人。”根本就还没有等江瓷开口,徐三就已经率先想要撇清自己的关系。这人倒是机灵,就知道一找他就是为了杀人的事情。只是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凭他那个慌张的神色就值得推敲推敲。江瓷和陆知白对视一眼,陆知白立刻便去将他家的院门关了上,并且从里面反锁了起来。要的就是这种沉闷的环境。果不其然,关上门的那一刻,徐三眼中肉眼可见的慌张,想要上前一步却又不敢,只能畏畏缩缩的询问道:“江大人,您这是做什么?您也不能因为您是县令大人就私闯民宅吧。”四闯民宅这种话都说的出来看起来是真的慌了,有陆知白在,江瓷根本就不需要先开口。陆知白便顺着他的这句话继续问下去道:“江大人来找你自然是有要事的,当然这也是个秘密,是不能够被其他人知道的。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听了陆知白这样说徐三的神色也冷静了下来。一看就是有什么心虚的事情,徐三很不自然的用深浅的围裙擦了擦自己手上的水,双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眼神不停的回头看着屋内,也不说话。“怎么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还是说江大人不配入你的家门?”陆知白上来就是将他的后路堵死,江瓷不禁觉得,带她来就是一个非常正确的选择。听了这样的话,徐三之男也不能够让他们就站在外面,毕竟外面也没有个椅子,能容纳这三个人。只能伸出手示意请二人进屋去。徐三的家里对比陆驴还是要好很多的,生活看起来并不拮据,但只不过不知道为何这院子里杂草丛生,和屋内倒是大相径庭。“看起来,徐公子比较喜欢打扫屋内啊,这屋子里干干净净,一点灰尘都没有。那院子里倒是杂乱的很。”陆知白一进门便开始四处打探,就是要明目张胆的。见到了什么也都毫不隐藏的问了出去。所问的这几个问题,徐三都打不上来,皆是支支吾吾的敷衍过去。不过这些也都不重要,只不过是为了接下来打下基础罢了。陆知白在屋里显示了一圈后才晃晃荡荡的坐在了桌边,不紧不慢的问道:“我瞧着你家就你一个人的模样,不知道是不是徐公子生病了,前几日去医馆时正巧碰到徐公子去买草药。”这么一说,徐三怎么可能不回想起来自己去买草药时的场景?陆知白负责问话,而江瓷则是负责观察他的微表情从里面试图解读出有用的东西。徐三先是眼球多闪了片刻,很明显的就是在回想回想过后又要想着如何去辩解此事。他心虚一笑,解释道:“只是那几日我感风寒去买了两副药罢了,江大人这似乎对你的案件也没有什么帮助,这只是草民的私事罢了。”不见棺材不掉泪总是要说到点子上,他才能够老老实实的回答。陆知白又继续问:“可是我并不记得,那蒙汗药的配方里面还有能够做驱寒的药草。”怕徐三不知道眼前这人是做什么的,江瓷特意解释给他听:“对了你若是身体还没有好转,我旁边这位可是艺术最好的医师,要不要为你瞧瞧?左右本官也是要体恤民情的。”此刻两双眼睛都盯在徐三的脸上,他的每一个表情都会被人轻易的捕捉到。他根本就不敢轻易的开口,也不敢轻易的做出任何的动作。这无疑就是在身底下架上了一口油锅,并且还随时告诉他,很有可能下一刻就把他扔进去烹炸。肉眼可见的徐三的额头上布满了一些密密麻麻的汗珠。江瓷倒也不着急追问,越是这样冷静,他就越是能够慌张。“大,大人,那蒙汗药,只是草民近日来睡眠不好,所以才会去买了配置的,根本就不曾用在陆驴的身上啊!”徐三有些着急了,开始为自己辩解。陆知白故作深沉的站起了身子在徐山的身旁绕了几圈最后弯腰低下头,手掌撑在桌子上说:“可我们并没有说那蒙汗药和陆驴家有任何的关系,你怎么会知道这其中有关联呢?”对啊,进门之初亦或是上次都没有人提起过蒙汗药的事情,这徐三却能够精准的捕捉到,显然就是知道些什么。被这样一说,徐三立刻从椅子上滑下来,扑通一声跪在了江瓷的面前,不停的磕头。“大人!真的不是草民,您明察秋毫,可千万别冤枉了好人啊!”江瓷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徐三,还能够说出什么话来。“草民承认那蒙汉药的确是想要对路里使用的,可是可是杀人的真的不是我啊!若真的是我,我此刻定然是已经跑了!”果然不这样根本就试探不出,江瓷趁热打铁的问道:“你是如何下蒙汗药的,原原本本的说一遍。”果然徐珊三的供词何在?案发现场发现的东西是一模一样的。他只是偷偷的将蒙汗药抹在了杯子上,便就离开了。因为只要这二人喝了那杯中酒就会被迷晕。所以他根本不需要亲自看着,只需在两个时辰后再折返回去就可以了。只是徐三没想到的是,在他折返回去之时,陆驴和马师就已经被杀死在家中。当时他也是吓了一跳,本是想着偷偷的将酒杯藏起来带走,不想让人发现他也曾经来过这里徒增嫌疑。只是没想到叶浮世带着人来的那么快,他根本没有机会收起来酒杯,只能够胆战心惊的跑回家中。“你说的这些可以有什么证据?目前只有你一人去过陆驴家中,你说不是你有何证明?”陆知白挑眉,每看徐三一眼,徐三就会被吓得一个机灵。陆知白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吓人。